周曼文把银耳汤端到欧义东的房间里，和他作伴。他正坐在沙发上，看着银耳汤，他在考虑吃不吃，现在胃还舒服，而且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海带的效果还是酸奶的效果，刚才把几天的存货都扫了出去，人更觉轻松许多。

他不想破坏身体如此美妙的感受，也不想不尊重薛彩的劳动，周曼文把他碗里拨了一半到自己这里，“那你就少吃点。”

他又问周曼文在做什么，周曼文告诉他在设计衣服，说等会拿来给他看，小柱子扶着门框，没有进来，周曼文跟他招招手：“怎么不进来？”

“妈妈让我拿空碗。”

“那得等一等了，来进来。”周曼文带小柱子在书桌上的鱼缸，里面有五条小金鱼游来游去，其中一条眼睛鼓鼓的，正隔着玻璃对上了小柱子的双眼，让小柱子一阵兴奋。

“你数一数有几条？”周曼文又开始了灌输教育，万一明天考到数学呢。

“我们把五条鱼煮了，每人吃一条够不够？”

“我不想吃，太可怜了。”大眼睛开在相对，他似乎已经看到成为餐桌上的美食了，不禁眼泪汪汪，哽咽着说：“柱子不吃鱼，阿姨也不吃，好不好。”

没想到画风变成了苦情剧，周曼文赶紧解释说：“我打比方，假的。”她拿起桌上的火柴盒，说：“我不拿鱼举例子了，我们来数火柴有几根吧。”

周曼文数出了十根，让小柱子数，他数到六就要回到四去，周曼文的心不禁着急了起来，以她上一世拍电影的经验，幼儿园可能会让人数到一百。

又问二加四等于几？小柱子一脸茫然的看着周曼文，周曼文目光有些冷，语气变得硬，欧义东问：“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明天万一问这些问题，没考进去怎么办？”

“那就换一所。”

“你以为这么简单吗？这是京庄，人满为患的京庄，入学难的京庄呀！”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这所学校这么出色，那就不会考这些。”欧义东否定了周曼文的教学方法，和考试指向。

“那你说会是什么？”

欧义东招手让小柱子坐到他边上，问：“你看我们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

欧义东指着小柱子膝盖上的小布贴，问这是什么图案。欧义东问的问题和周曼文的风格完全不同，后来才知道他的弟弟妹妹都是读宋奶奶幼儿园，入学的时候，都是他陪着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