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树妮见到周曼文的时候,发现她的情绪和精神有些不对,周曼文缩在角落喃喃自语,树妮被这样的周曼文吓着了,大声呼唤着:“二丫,你这是怎么了。”
“我们不要了,“蔓草”我们不要了!”树妮大哭起来,扶着周曼文跟边上的工作人员说。
一进拘留所,周曼文又被这似曾相识的环境给吓着了,前世一幕又一幕的袭来,这她是不能靠近这样的地方,呆了几天就达到了精神奔溃,神经失常的状态。
他们要把周曼文送入了精神病院,树妮死也不签字:“二丫!没有病,我的妹妹没有病,服装厂我们不要还不行吗?”
没有人签字也就送不进精神病院,他们要树妮后果自负,树妮找不到扫把,干脆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扔了出去,把来人赶走。
周曼文只是受了一些刺激,离开了那个环境,精神状态慢慢恢复了回来,到前台打了电话约了明天见那位副总。
赔款三百万,厂卖了二百五十万,现在还欠泛亚集团五十万,树妮听后差点晕过去。这就欠下了五十万巨款,这不是强盗吗?
周曼文说:“运输队的股份我退出能有多少钱?”
副总不清楚周曼文还有运输队的股份,他说要去财务那里查一下账才能确认,下午就反馈回来,运输队一直在扩展,没有分红过,按照现在的市值,周曼文的股份可以分到二十万,写了股份退出书,加上一份三十万的欠条。
三样东西出现在董靖灝面前,“蔓草”服装厂的转让书,运输队股份退出书和三十万的欠条。
他一样样的看了之后,放回桌上“这是谁去办的。”
秘书轻声回答:“夫人让副总去办的。”原来是母亲的手笔!
董靖灝在椅子上沉思了片刻,马上拎起外衣,匆匆往外走去,边走边问秘书:“他们住在哪里?我们一起去看下。”
董靖灝他们到的时候,周曼文和树妮已经离开了招待所,坐火车回去了,同去的还有副总带着的一批人,是去接手服装厂的。
董靖灝问秘书:“为什么我的心很难受。”秘书让小邓马上把车子掉头开往医院,医生几次让去复查,趁现在难受赶紧去查查,怕是上次的后遗症吧!
周曼文一路沉默,让树妮担心万分,好不容易到了海市,买了第二天到凌市的火车,她把周曼文安顿在招待所之后,匆匆去了大凤那里,看到欧义东的父母都在就把事情说了一下,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帮助。
大凤听到厂也没有了,现在反而欠了人家三十万,她吓到了,三十万?这么大的数额?这辈子不就全都完了,还拉着一家人跟着欠下了债务?“她!她!她!”大凤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放到了父亲的身上。
周克俭看向了自己的妻子,她耸耸肩,说:“我们家房子是国家的,你这一身是国家的,我那些家底在没收还没有归还之前,家里这么多的人就靠我们两个人的工资,你说能有多少存款?”
周克俭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当时他没有开口,深深吸了一口烟,无力地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