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的嘶吼响彻金銮殿,太子面上浮起怒容,眼神像是刀子一样落在吴启福的身上,声势骇人。这样的太子,让皇帝很是满意,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太子不仅仅只是他宠妃的孩子,还是一个真正有能力坐这个位子的人。
思及此,皇帝没有开口帮助太子,他只想看太子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莫不是吴大人以为自己这个工部尚书,权力比父皇还要大,比本宫还要大?看见本宫可以不用尊称,还一直藐视本宫,是你自己胆子这么大,还是有人给了你胆子?”
话音落下,太子紧紧地盯着吴启福,那话中的“有人”两字咬得极重,似是在暗示什么。
一说到这两个字,众人便是下意识的想到了已经被送往金波寺的赵泫然,表情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太子似是知道一直咬着这件事不能将吴启福怎么样似的,朝着祁穆远使了一个眼色,祁穆远立时拿出一份东西递给太子,然后又回到一边站着,好似一根柱子一样,不发一言。
这也是二人商量好的,在皇帝的面前显示出太子没了祁穆远不行,这样皇帝就不会想着一直找祁穆远的麻烦了。事实也确实像二人想的这样,看见这番场景,皇帝的眼神蓦地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将祁穆远递过的东西狠狠地摔在吴启福脸上,太子的表情狠厉至极。
吴启福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心中却是倏然不安。他不知道太子有什么能耐,但是他知道祁穆远和上官镇宇的能耐,如此这些东西,必定是对他不利的。
怀着胆颤的心思将地上的信纸捡起来看,只一眼,吴启福的脸色便是煞白不已,手不住地颤抖,手中的东西也重新掉落在地上。
如此突变,众人也是惊诧不已,纷纷开始好奇信纸上的内容。有太子一派的连忙捡起信纸,一看便是大声的念出来:“四月,工部尚书吴启福收取五万两白银,放掉一个死囚犯;四月中旬,工部尚书吴启福……”
接下来都是关于吴启福收受贿赂的条条框框,一字一句说得十分清楚,且十分详细。每念一句,吴启福的脸就白一些,说到最后,吴启福连跪都跪不住了,直接瘫倒在地上,全身无力。
金銮殿陷入了一阵寂静之中,好些个想要出来为吴启福说话的人,在看到太子的眼神之后,都是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太子能拿出这些东西,保不准手中就会有他们的把柄。他们还不想死,赵泫然没了就没了,大不了他们效忠太子就好了,不过是换个主子,哪里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于是,那些原本同吴启福一道跪在地上企图逼迫皇帝的赵泫然一党,纷纷低下头,虽然还是跪着的,但是已经没了那股威逼的气势,一个个没精打采的,只希望太子不要将目光放在他们的身上。
“吴启福,到了现在,你可还有话说?”冷冷的看着吴启福,太子眸光冰冷,打定了主意要杀鸡儆猴。而吴启福,便是这个鸡的最好人选!
“我……我……”
张了张嘴巴,吴启福到底是没有说出话来,只呐呐的看着地面,不敢与太子和皇帝对视。他本就比较胆小,好不容易为了小命鼓起勇气与太子作对,却不想到头来还是一个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