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进了书房，王启文与徐轻之相谈正欢。看到钱大一个人孤零零地来了，王启文问道：“怎么了，夫人呢？不会还要再梳妆打扮一番吧。”</p>

话毕，王启文与徐轻之都大笑起来，这妇人家呀，就是“麻烦”。</p>

“回少爷。”钱大高兴不起来，但还是尽量跟着他们笑道：“夫人说今儿个天太冷，她不太想出门。等到用晚饭的时候，再来参加。”</p>

闻言，徐轻之先敛了笑颜。</p>

随后，王启文也缓了脸上的神色，又问了一句：“夫人真是这么说的？”</p>

“这……”钱大为难起来，不过还是实话实说道：“是红药出来与小人说的，小人并未亲眼见到夫人。”</p>

“这才八月里，她就冷得不想出门了？何况府中行走，也就几步路而已。”王启文觉得这并不像柳如眉平时的风格。</p>

徐轻之也是这么想的，他的小姨母对他，怎么着也不至于这么冷淡的，肯定是另有原因。</p>

“徐县令，你在此稍坐片刻，我去看看怎么回事。”王启文说着，起身就往湘竹院里去。</p>

钱大眼见如此，悄咪咪地跟着王启文一齐出了书房。</p>

“少爷。”离书房有一段距离了，钱大才开口，“听湘竹院守门的婆子说，下午您出府的时候，陈少爷过府来见过夫人。”</p>

闻言，王启文猛地刹住了脚步，转回头提高了声音反问：“你说谁？陈溪来找过柳如眉？”</p>

也许是王启文的表情眼神太过吓人，钱大只对视了一眼就不敢再看，遂低下头道：“那婆子是这么说的。”</p>

“陈溪——”王启文咬牙切齿，“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