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要的。”王启文接过刻章，在卷尾印下自己的名字。</p>

整幅字，倒也有些大师风范了。</p>

“云建这回肯定要对我下手，而我也必须反击。先不说在旭平县方不方便，就是风吹草动，娘也不会放心。”</p>

王启文一边说着，一边将方才的笔墨放入清水中洗涤。</p>

柳如眉见此，转身从红药捧着的托盘中拿过干毛巾，等王启文洗好笔墨了，便拉过她的手，细细擦拭。</p>

低头看着柳如眉温柔细致的眉眼，王启文觉得自己的心跳更快了：“如眉，这次上京，可比上次还要凶险，你怕么？”</p>

闻言，柳如眉莞尔一笑，认真地道：“有夫君在，如眉便什么都不怕。”</p>

相拥入怀，王启文眼底墨色深沉。</p>

良久，她才低低地道：“柳如眉，你知道么，我本不是个你可以托付之人。但既然我们风雨同舟至此，我自然拼了命也要护你周全。”</p>

不知何时，王启文已经见不得柳如眉受伤，皮肉伤不行，心伤也不行。</p>

王启文的呢喃自语，柳如眉纵使是靠在他的胸膛，也并未听清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可柳如眉仍是觉得心安，一种不问理由的心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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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文与柳如眉并未多作耽搁，说要上京，十三日一大清早便辞了姚兮，乘车上京。</p>

有了上一回的教训，王启文这回学乖了，红芍红药两个丫鬟，她一个也没有丢下，省得到了京城，又没有人伺候柳如眉左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