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亦如,你们会支持我的对不对?小凯不会再有痛苦,永远都不会再有了。窦家所有的仇和所有的恨,三天后也该画下句点了。
秦御,冯诗曼,安志国,有你们三个为我陪葬,值了。
站在空旷的婚礼场地,到处挂着白色彩带,理着寸板头的苏仲基穿着洁白的燕尾服,他看上去俊秀不改,神清气爽。这一身的白,和婚礼场地的白结合,犹如一场神圣庄严的葬礼。
不远处秦御驾着车已经抵达,同秦御一起下车的还有冯诗曼。
都到齐了,独独缺少一个安志国。
站在正中央,苏仲基望着远远而来的他们。
今天所有的旧愁新恨全部都将化为尘土,冯诗曼依旧打扮高雅,秦御穿着一身黑西装,三人面对面而立。
“很奇怪今天没有宾客?”苏仲基轻声冷笑。
冯诗曼似乎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你小子算计我们。”
苏仲基单手插着西装裤袋,“啧啧……别说算计这么难听,冯诗曼当年你算计我们窦家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自己做过的坏事呢?”
骤然收敛脸上的笑意,眼神变得凌厉,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精致的小按钮。
秦御一脸苍白,“你在这里埋看炸弹,苏仲基你知不知道,连同你也会无一幸免,”
“死又如何,压根没想过今天活着走出这里。秦御,秦毅,秦祁宏在地狱等你,现在你该是时候下去陪他们了,看你那什么脸去见被你无辜害死的张德澜。”他挺直背脊望着秦御。
冯诗曼忽然笑了,她看着苏仲基,再是看着秦御。
“想死,你们两个一起去就够了,秦御你放心到时候我会替你多少点烧点纸钱的。”说话的她,打开自己的包包。
手上多了一个精致的电子遥控器,和苏仲基手上的一模一样。
有一点差别,苏仲基那个按下去也不会引爆炸弹,冯诗曼那个按下去很快就能引爆炸弹。
“姜是老的辣,就算你再厉害我一样能够破解你所有的计划。别忘了,你始终是窦应天的种,再狠都不是我的对手。”冯诗曼笑了,手指一点一点靠近红色按钮。
秦御一脸煞白,最毒妇人心,没想过会被冯诗曼出卖,他们几十年的好友,翻脸无情一瞬间就可以。
“冯诗曼你这个毒妇。”秦御大声怒吼。
“我不过是想要你手上的那批货而已,几千亿你一个人花,不觉得太多了吗?”她仰起头哈哈大笑。
苏仲基然而一脸淡然,他拿出手上的一张照片。“冯诗曼,你是他的女儿,我一早就知道。兴许我是算中了结局,却没有算中过程。”
当秦御的眼睛盯着苏仲基手上拿着的照片,那一刻他一脸释然。
看到苏仲基手上拿着的照片,冯诗曼露出狰狞面目。“去死吧!统统去死……”
轰一声巨响,火光四溅,白色的婚礼场地,变得面目全非。
“苏睿你怎么了?”凌曼茵拿着洒水壶正在浇花,看到下楼来的丈夫一脸凝重。
苏胜曦和苏泽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中的报纸。
“仲基出事了,城西那边发生了一场大爆炸,据说是电线线路老化引起的。”具体的消息,苏睿不会告诉凌曼茵和儿子们。
要是让他们知道苏仲基因为报仇,而有心埋下了炸弹,肯定会接受不了。
凌曼茵拿在手上的水壶掉在了地上,洒了一地的水。坐在沙发上的苏胜曦和苏泽收起手上的报纸,忙站起身来。
“爸,哥要紧吗?”苏胜曦先开口。
看了一眼儿子,苏睿艰难的开口。“受伤很严重,刚才是你严伯伯打来的电话,叫我们最好先过去。”
他口中的严伯伯,是相交多年的老友,对方是医院的院长。
从丈夫口中听到儿子受伤严重,凌曼茵差点晕了过去。
“苏睿,无论花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救回仲基。我不能失去他,这孩子从小过的苦。”她扶着一旁窗台,向丈夫开口。
苏胜曦和苏泽已经穿上了外套,拿着车钥匙,打算前往医院看苏仲基。
苏仲基有心策划这场复仇行动,将婚礼的日子搞错了。告诉秦家人是三天后,但他喜帖上印的日子是在四天后。不早不晚就差了一天,他想亲手结束与秦御和冯诗曼之间的仇恨。才会叫凌晨买了炸弹,疏通关系,专人防守。不让人接触这片地皮,只想引蛇出洞。
“二哥,打电话给大嫂吧!”苏泽开口。
苏睿脸色一沉,“都什么时候还管你大嫂,去医院看完你大哥什么情况再说。”
应天,就算你在那边多寂寞都好,万千别带走仲基,他还有漫长的一段人生路要走,你要保佑他平安无事。凌曼茵在心底祈祷,不想失去苏仲基这个儿子。
四人到了医院,严院长告诉苏睿有关于苏仲基的情况。
“送来的时候意识模糊,浑身是血,苏睿你做好心理准备。”严院长用惋惜的口吻交代着。
凌曼茵泣不成声,痛哭不止。
苏胜曦看到秦罄佩的背影,他追上前,看到她一脸无助跪在地上。
“你们赔我爸爸,赔我爸爸。”她哭喊着上前想抓苏胜曦。
却被他巧妙的避开,“秦御死了?”
秦罄佩跪在地上,没有回答苏胜曦的话。
走到苏睿身边,苏胜曦一脸黑沉沉。
“哥难道是有心想着去死?爸,恐怕不是电线老化那么简单吧!”他望着苏睿的双眼,一语道破。
苏家人站在ICU加护病房内,隔着玻璃看到苏仲基身上插满了颜色各异的仪器管子。
“嘀嘀嘀”冰冷仪器声是如此刺耳,凌曼茵靠着苏睿的肩,擦拭着不停滑落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