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担心的是秦罄佩,秦御现在半死不活,她保不准会做点什么事泄泄火。”他总觉得秦罄佩不会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行动。
“目前先安排好大哥的事,至于秦罄佩,我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苏泽提醒苏胜曦,不要干涉太多。
苏泽的冷一般人承受不了,他若不想管的事,就算说破嘴皮子都没用。
“我看,不如让兰姨一起前往美国好了。”
苏仲基受伤的事反正被她知道了,一同前往美国能免去她的担心。
陪兰姨前来医院的秦可妍并未离开,她坐在车内安静的等候着,想看着苏家人离开。当作是见了送苏仲基最后一面,出国后他接受治疗,肯定会好起来。她在心底祈祷,也希望苏仲基能安然无恙。
安幕城偷偷打量着沉默不语的秦可妍,有些话想告诉她。
“可妍,关于孩子的事,我可以解释。”那天发生的事医院里他也在场。
孩子的事对秦可妍来说是无法忘怀的伤痛,即便过去了十几二十年也依旧是历历在目。
“幕城关于孩子的事,我不想谈论。”她回绝掉安幕城的话。
在安幕城想解释时,秦可妍摇下了车窗,只见苏仲基被移送出来,尽管是短暂的瞥了一眼,他的头部包扎纱布,伤势远比秦可妍想象中要来得严重。
下一秒,她双手紧紧绞成了一团。眼眶慢慢泛红,鼻尖泛酸,泪水情难自控。
手放在了车门边,她已经打开了车门,双脚迟迟未移动。秦可妍你要坚持住,他的死活早已与你无关了。你该想想,当初他伤害你的时候,那痛不欲生的滋味你难道还没尝够吗?
“可妍,你怎么了?”安幕城没有注意到苏仲基被移动出来。
他和秦可妍说话的时候,正好的扭转头的,错过了苏仲基被送出来时的画面。
“没事,我有些累了,幕城我们先回去吧!”不告诉安幕城关于刚才看到苏仲基的事。
隐约觉得秦可妍有些不妥的样子,安幕城也不说上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驱车离开医院,就在车子转弯的时候,秦可妍更加清楚的看清苏仲基的容颜。她转过头看向窗外,不让安幕城看到流泪的样子。
脸上有两行清泪直直流下,仲基,若我离开后会无期。
医院的走廊上站着秦罄佩,眼睁睁看着苏家人带着苏仲基离去。那一刻,她发誓一定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爸,你放心,哥哥们的仇佩佩会亲手为你去做。
回到公寓,秦可妍累坏了,晚餐是安幕城动手煮的,吃完后他负责洗碗。
确定秦可妍休息了,安幕城才离开公寓。
“小瑾,苏胜曦若还和你联系的话,别告诉他有关于我的任何消息。”她想开了,既然要过自己的生活,就要安安静静的过下去。
徐瑾点点头,“可妍,你怎么了?”
“我想安静的过自己的生活,仅此而已。”有关于苏仲基的任何事她都不想再被牵扯。
说好了要放手,那就彻彻底底的放开。
回到安宅,安幕城走进大厅,忽视坐在沙发上的冯诗曼。
“站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妈的。”她大声疾呼,对安幕城最近以来的表现不是很满意。
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安幕城面朝冯诗曼,嘴角满是冷笑。
“我怎么没有当你是妈呢?要是我不当你是妈,早就去举报你了。苏仲基被炸成重伤昏迷不醒,秦御成了植物人。只要你冯诗曼出手,一般男人都不是你的对手。”
他是不懂,尽管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可他懂得一个理儿。
做人要顶天立地,不能有半点的逾矩,哪怕他自己做生意偏向于黑的,那也是黑的得法,不会触碰道德底线。
“你究竟在害怕什么?还是你以为除掉了可妍,就能一解你心头之恨。若你真要这么做,对不起,我会离开你身边,从今往后你一个人过吧!”向冯诗曼下了最后通牒,安幕城这次显然是发怒了。
看着儿子认真而严肃的嘴脸,冯诗曼走到了他面前,抱住了安幕城。
“小城,妈心里也苦啊,你是在我和你爸的保护下长大的。很多事,我们不愿意让你知道,你只要记住,我们是爱你的就足够了。”
她说话的声音轻轻地,语言里满是隐忍和委屈。
安幕城无奈的叹息一下,“不是我不肯原谅你,而是你实在错得离谱。妈,可妍有什么错?就好比是我,我有什么错,你们大人之间的事就你们大人之间自己去解决,不要牵连到我们下一代,张姨死了,有什么事你还放不下呢?”
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冯诗曼也懒得向儿子解释那么多,有些事说起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完的。
“好,妈答应你不会伤害可妍,你不要再生妈的气好吗?”她的放软了语气。
对儿子的依赖胜过对丈夫的,也许她认为全世界的人都会离弃她,唯独安幕城不会。
“只要你改过自新,我就不出国。”他安慰冯诗曼。
和秦可妍出国的事早已成了定局,当初答应了苏仲基,现在他昏迷不醒,说过的话他安幕城岂会不守信用。
护照还在办理之中,只要等签证下来,他马上带秦可妍离开A城,呆在这里有太多的未知危险。
“明天你约上可妍来一趟,妈好久没下厨了,就当是我向她道歉的,你来约好不好?”冯诗曼要安幕城约秦可妍来安宅用餐。
苏家人集体前往美国,为苏仲基治疗的事而奔波。
秦可妍和苏仲基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夜里躺在床上,她在后悔,悔恨自己第二次前往医院,居然没有进去看望他。
深深叹息了一下,秦可妍彻夜难眠。
徐瑾因为肚子太饿,在厨房里做意大利面吃。
经过秦可妍房间时,发现灯还没关,她举起手敲了几下门。
“可妍,我煮了点宵夜你要不要吃点。”知道好友心烦,她不再提苏家人和苏仲基的事。
听见徐瑾关心的声音,秦可妍自觉错怪了好友,她趿上拖鞋,打开房门。
“好,我也觉得有些饿了。”挽住徐瑾的胳膊,两人走到了餐厅。
在她失去所有亲人后,这孤独的日子里,剩下能够依靠,唯一对她关心不变,无微不至的是徐瑾,是她们这珍贵无比的友谊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