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在帘子外低沉的问“主子,直接去王府吗?”
“从丞相府绕过去。”“是。”
唐欢从桌子上爬起来伸着头望向李纳“谁他妈的这么不长眼,敢冲着我纳哥扔箭头。”
“是你说的那位烧锅炉之人。”李纳笑笑,把锦囊扔在桌上,端详着书上叉着的袖箭,银色的箭头上泛着绿光,应该是喂着剧毒。反过来一看书名,李纳便伸手撩开窗帘,把书和袖箭朝着街角一处扔了过去。
角落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书,转过来一看,是本现下流行的专门编排江湖人士的市井小说《毒叶郎情倾飞琴公》,那只手抖了一下,像是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样,飞快地甩掉书,身形跃入夜色中。
唐欢看着锦囊,刚刚回忆起那一双笑盈盈的双眼,突然发现屁股下面雪白的软垫上一片红色印记,脑子直接嗡的懵住了,擦,不会是大姨妈来了吧?
李纳看唐欢突然不说话,低着头脸色古怪,以为她刚才撞到桌角受伤了,立刻俯身过去查看,待看清座垫上的红色,身子一僵。像是她葵水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唐欢看他探头过来,脑子一抽张口就问“有姨妈巾吗?”
问完想死的心都有了,问一个大男人要姨妈巾,这人丢大了。
李纳思索一下面色一红,就从书架下抽出一个薄被子红着脸递过去“要不,先用这个?”
唐欢脸色一黑,谁他妈来大姨妈用被子垫啊?
这会又感觉着肚子也不难受啊,而且这姨妈色好像也不太对劲。
唐欢两腿微微一抬“我靠,是老娘裤子掉色啊。”
李纳神色复杂的把薄被子放回书架低下,默不作声。
“呵呵,那个,我在家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能用的上,谁知道这裤子掉色呢。”
唐欢尴尬的捏着裤脚,抖着两条被茶水浸的湿漉漉的裤腿,突然又神色一变,把两条裤腿撸到膝盖。
李纳惊得立刻转头,却还是看见了她露出的两条纤细均匀的小腿。
“还说这是赏赐的进贡料子,掉色这么厉害,老娘腿都染红了,不会有甲醛吧。”唐欢低着头直接用袖子擦腿,丝毫没有避嫌。
李纳余光见她神色自若,毫无男女设防,满含怒意清冷的声音飘出来“郡主莫非经常于男子之前袒露身体?”
“袒露个屁,我除了你这个男子还认识谁呀,这颜色掉的这么厉害,不赶紧擦掉万一得了皮肤病怎么办啊,死要面子活受罪。再说你是我老大,还这么矫情,得了,你想说男女有别是吧,那老大,现在我毁了你双眼宝贵的纯洁,我只能对你负责了,怎么样?不过,当大佬的女人也不错啊。哈哈哈哈。”唐欢边开着玩笑,边使劲擦着腿上的红色。
李纳转过头,怒意消了下来“可当真?”
“当真,比珍珠还真。”
“那以后除我之外,不可在任何男人之前露出身体。”
“行,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嘛。”
“嗯,这条也得加上。”
“你是安嘉和啊。”
“安嘉和是谁?”李纳伸手抓住唐欢正在擦拭的胳膊。
唐欢一呆,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的愤怒和冷意快把车厢冻成冰窖了。
赶紧拍拍他的胳膊“纳哥,别激动,冲动是魔鬼,这个安嘉和只是一个故事书里的男主角,就是,他不让老婆跟陌生人说话。”
“哼,也算是御妻有术。”李纳放开唐欢的胳膊,扭过头不再吭声。
唐欢心里已经开始把安嘉和的脸重叠在纬帽之后,打了个寒战,本来萌芽的小粉红消失殆尽,什么大佬的女人,一不小心被暴打的爹妈都不认识,哎自己在这还人生地不熟的。
看着车厢气氛越来越尴尬,唐欢放下裤腿“老大别生气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除了老大,其他人别说腿了,连根腿毛都看不见。”
“兔崽子,你叫我老大,就要尊我的规矩,以后我若见你在其他男人面前搔首弄姿,一定把你腿打断。”
唐欢欲哭无泪,新世纪的女性擦一下脚脖子上的污渍等同于搔首弄姿?“行,行,吊起来打都行。随老大吩咐。”
唐欢正准备放下裤腿,只听头顶慢慢飘来一句“既然你已经迫不及待向本国公求娶,那只好就明日去王府赴宴时提亲吧。”
唐欢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老大你有妄想症啊,我他妈什么时候求娶了?”
正说到一半马车一阵剧烈颠簸,唐欢腰间一紧,已经被李纳提着身子破窗而出。
身侧箭雨飞旋,唐欢湿着两条裤腿就这么被李纳拎着飘来躲去,凉风冷飕飕的往上蹿,心里还胡乱想着假货害死人啊。
这儿距离丞相府还余几百米,马车被逼停,两人刚站定,就被数十黑衣人围住,江和必已经在马车边和几名黑衣人厮杀在一起。</li>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身为纳哥的死忠,江和必表示,今后要学习欢姐,时刻叫老大,没事喊纳哥,嘴甜有肉吃。</li> </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