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查了一个多月，终于查清了，我姨娘死的那月，那丫鬟家里多了一笔巨款，与母亲的人且与母亲身边的人有过接触，千鸢，这些够吗？”

“堂姐，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去年突然就偶遇了，有没有可能是人为的呢？”想着昨日，叶千灵的话语，叶千鸢越发怀疑了。

“人为？不可能的。”叶千珠一口否定，“定国公府里，姨娘最不与母亲对盘，母亲当时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为了自己的亲生女儿除去我姨娘，有何不可能，我姨娘的存在始终是一个污点，是母亲的也是叶千灵的，不是吗？”

叶千鸢有些哑然，却是，两人之间皆有仇恨，杀人动机是有的。

“或许，有时候，我们听到的，看到的，甚至感受到的，都有可能会骗人。”

“可是，我姨娘是真的不可能自杀，她都将未来彻底规划好了，那个规划里面，有她有我，她虽然对爹绝望了，但是，我是她的新希望！”

“千鸢，诚如你所言，人的眼睛，耳朵，感觉皆有可能骗人，可你看清了吗？你羡慕叶千灵的肆意，那是真的吗？”叶千珠的眸子里划过一抹讥诮，夹杂着难掩的恨意。

“我不知道，不过她本性不坏，人生在世，谁不是面具示人呢？我也不例外。”叶千鸢抿唇道。

“那你了解她吗，人心都是会变的，六年前，都是五六岁，六七岁的孩子，都是天真的年纪，现在呢？定国公府的水有多深，你应当有些了解了，都会变的。”叶千珠声音依旧是平静的，但是扶手上，微抖动的指尖，表示着，她心里的不平静。

“所以，你是想让我离她远点吗？”叶千鸢问道。

叶千珠沉默着看着她，这人依旧平静，她心里有些不确定了。

“帮我，好吗？我只想报仇，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她紧咬着下唇，压抑着，心里无尽的痛与恨。

叶千鸢沉默了下来，看着她，没有回答。

叶千珠眸子里的期待一点点破灭了，她垂下了眸子，有些无助，“对不起，是我要求太多了。”

她缓缓垂在了头，双肩纤细却坚韧，空气就这么安静了下来，许久，她道，“千鸢，这些事的确太麻烦了，你不想搅进来也正常，没关系的，我不介意，可是，我，不想与你作对，谁都不帮可以吗？”

她说完头依旧垂着，放在扶手上的十指不由自主的紧握，有些紧张，有些忐忑。

“对不起，堂姐，千鸢无法答应。”叶千鸢开口道，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静。

这就是叶千珠的计谋，如果她最开始答应了，那么后面的内容就没了。若她不答应，退而求其次，提了一个难度相对低的，或许她就心软答应了。

可是，她答应不了，她记起几个月前，叶千灵问她的问题。

“鸢儿，我可以相信你吗？”

她也记得她的回答。

“信任是互相的，我与你一样，你信我，我便信你。你背叛我，那我也不会手软。”

她笑着说以后就是一个阵营了，她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