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来两个人喝得欢,她劝也没人听了。
又看崔墨染喝得似乎比邢建国还起劲儿,也不像不会喝酒的样子,于是她便拉着杜昕月去自己屋子聊天去了。
她跟杜昕月说,难道他们高兴,让他们喝去。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邢建国摇摇晃晃地回来了。郭秀秀问他喝完了?他也不回答,倒在炕上便睡。他是真多了。
“哎呀,你看看你,不让你喝非得喝,喝这么多酒干啥呀?”郭秀秀一边数落丈夫,一边给他脱掉脚上的鞋子。
“小姨,你照顾我小姨夫吧,我过去收拾一下。”杜昕月说。
“行,你快去看看小崔吧,那孩子都不会喝酒,指不定被你小姨夫给灌成什么样了。”郭秀秀嘀咕着。
杜昕月是打算回去收拾残局的,结果推门一看,炕上的桌子连同上面的残局都已经不知去向,崔墨染正拿着一块抹布在擦炕。
“桌子呢?”她问。
“被我收拾了。”崔墨染得意地看着她,调皮道,“你看我勤快吧,还不快夸夸我?”
杜昕月无动于衷,问他:“你不是说不会喝酒吗?”
“是啊,我的确是不会喝酒的。”崔墨染挠挠头,“可是刚才跟小姨夫一学,就会了,你说,我是不是个天才?”
杜昕月没接话,转身去拿了把笤帚,准备扫地。
崔墨染连忙从她手里将笤帚接过去,说:“我来,你歇着。以后这种粗活儿,都由我来干。”
杜昕月也没推辞,把笤帚递给他,便去外屋刷碗去了。
崔墨染立在那里愣了一会儿,便扔了笤帚,跑出去。
“水太冷了,我给你烧点儿热乎水。”他蹲在灶坑前开始烧火。
“昕月,你是不是以为我说不会喝酒是在撒谎?我没撒谎,我真的不会喝酒,以前喝过一点儿,也从没喝过这么……”他一边烧火一边跟杜昕月解释。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崔墨染抬起头疑惑地望着她。
“你能喝酒,一般人喝不倒你。”杜昕月一边刷碗一边面无表情地说。
“哈哈,你说我能喝酒,还一般人都喝不倒我,真是笑话,我根本就不会喝酒。”崔墨染笑起来,但他很快停下来,嘀咕,“不过,我刚才倒是喝了挺多酒的,好像也没什么事儿。”
他笑了,问杜昕月,是不是看他今天晚上喝那么多酒都没事儿,才那么说的?但杜昕月只顾刷碗,他怎么问,她也不再说话了。
但崔墨染依旧自说自话,在她面前,他已经习惯了这样。
他嘀咕:“我知道,你一向对没发生的事预感都很准,这也是你的预感吧?就是说,我以后要成酒桶了?我可不想那样,酒有什么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