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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上车，戴启林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冯晨看着手上iPad画面，只能硬着头皮上车。

刚踏上副驾驶一只脚，就感觉到一道鹰隼般的目光，仿佛直接把自己射穿。

喉咙‘咕噜’一声，冯晨把iPad递过去开口。

“我这边会辞职，只是想让您看看这个。”

说着就走，却是戴启林声音传入耳中——

“上车。”

“？”

冯晨下去的脚步愣了一下，回神才确定是在和自己说话，踌躇中还是上了车。

“他们已经和各大医院都达成了合作，而且发布了临床试验信息，我们……我们在这方面估计没办法取得什么后续进展。”

“一群蠢货。”

暗骂一声，戴启林直接把iPad扔出去窗外，冯晨缩了缩脖子不敢说什么，只怕被扔出去窗外的会变成自己。

所幸没什么后续发作，戴启林自顾自掏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接连三次那头才接通——

“喂？”

声音异常软绵绵，魅惑中似乎有些没睡醒的意思，听得戴启林气愤中透出邪火。

靠在椅背，解开领带这才声音继续。

“赛琳娜，这边医药领域的合作应该没办法继续进行了，你们考虑下其他方面的合作如何？”

“除开医药领域，戴家能做的还有不少，我希望你能和他说说，重新考虑合作。”

“我们戴家是很有诚意和贝拉集团合作的。”

“有诚意是一方面，但有能力是另一方面。”

那头赛琳娜缓缓开口，让戴启林眼神变化，只尚且没开口，对方已然继续。

“我会给卡尔说一声，具体如何，由卡尔决定，我没有决定权。”

“好。”

冷静下来，戴启林缓缓开口，挂电话脸上沉默依旧，连带着车里气氛都冷了下来……

挂电话的赛琳娜缩回去床上，环抱某人腰身，轻咬了一口对方耳朵低声。

“他搞砸了……”

“蠢货一向会搞砸的。”

卡尔睁开眼睛，蓝色眸子宛若星辰大海，爬起来穿衣服。

“你那边适当安抚，剩下我来处理。”

“事实证明还是不能和蠢货合作……”

“本来我们也没想真正和他合作啊？”

赛琳娜端着红酒面上不可置否。

卡尔灿烂笑容扬起，狠狠在赛琳娜唇上亲了一口，然后才穿鞋离开了。

戴上墨镜，上车输入医院目的地，只有三分钟路程。

……

——

“你们打算去哪儿？”

马跃出去医院门开口问，这边基本没自己的事儿，合适的话自己要考虑回家了。

“我定了晚上的机票，那边有事情处理，这边应该用不上我了。”

陈纪楠开口，距离过去机场还有段距离，回去收拾东西刚好，时间估计有点儿富余。

“我也有想法，能再多订一张不？”

马跃讪笑，多订一张可以一起走了。

陈纪楠没反对，杜文泉是叹口气。

“你俩要当甩手掌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