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嬷嬷无话可说。

主子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尽管她已经尽量去适应，但还是觉得有些不习惯。

至于是不是真的换了一个人，她还不是信的，因为主子的变化，是一点一点在她眼皮子底下变的，完全不存在被人换走。

只有可能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或者是因为这些年来过得太压抑了，突然放下了一切，释放了性子，情况比较失控而已。

也许……也许过段时间就好了。

对，就是这样，过段时间，主子就会好的。

郭嬷嬷不得不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观语悄悄喵了她一眼，垂眸继续帮主子将指甲用扇子风干。

观月则默默地给主子添着茶。

以前郭嬷嬷仗着是主子的奶嬷嬷，一直自持身份，很多时候甚至敢私自当主子的主，一些小事情连主子都不禀报就自己决定了。

她们二人因为没有听雪听雨嘴甜机灵，不那么受主子喜欢，郭嬷嬷也更愿意提携嘴甜的听雨听雪，有时候一些事情她们觉得不妥，也不好说出口。

如今，主子性子变了，还知道了郭嬷嬷她们三个跟顾家人私下递消息的事情，对她们是一日比一日冷淡了。

然而，就连听雪听雨都已经明白自己遭了主子的厌弃，没事不敢在主子面前晃悠，郭嬷嬷却仍旧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地位。

竟然还敢跟王嬷嬷比，也不看看王嬷嬷是什么人，人家可是会武，还懂医毒。

对主子来说，王嬷嬷可比她郭嬷嬷有用多了。

云渺起身，甩了一下宽大的袖摆，多日来以，第一次走出了宫门。

身后，郭嬷嬷和观语、观月赶紧跟上，郭嬷嬷还不忘指挥观语去拿帔子，以免外头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