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冷天奴又“伺候”着宇文芳骑马射箭,刚牵出桃花叱来,赤烈就颠儿颠儿的跑前跑后向桃花叱大献殷勤。
宇文芳边摸摸乖巧又傲娇的“桃花叱”,又顺顺“赤烈”长长的马鬃,对此已习以为常的赤烈连个眼神儿都没看过来,只巴巴的在桃花叱面前雀跃着。
冷天奴唇边含笑,刚想对宇文芳说什么时,却倏然抬头,空中,一片黑云疾速而来。
“公主小心!”冷天奴凤眸凝,立时抢上前,将笑语盈盈全然不知危险的宇文芳挡在身后。
看在眼的安加利拆都尉心生异样,可未及抓住这异样感的缘由,已弯刀出鞘快步冲上前与冷天奴并肩而立严阵以待。
雨晴和云儿也匆忙跳下马来跑到宇文芳身侧。
不远处,胡杨树下的叶舒静静的看着,对天上的动静不以为意,却定定注视着挡在宇文芳身前的冷天奴。
冷天奴脸色动容,瞬间呈保护姿态的举动自然而发,所谓关心则乱,他的动容,他的紧张,静静旁观的叶舒一览无余。
忽心有所动,冷天奴无意识间流泻而出的举止神态,似曾相识!
她所爱的人何尝不也做过,何尝不在她有危险时想也不想就挡在她身前,难道冷天奴他……
叶舒不敢置信的看看冷天奴,又看看宇文芳……
“是小飞!”冷天奴抬头凝目细看,忽道。
似是回应冷天奴所说,几声清唳传来,旋即,黑云盖顶,虎雕巴特俯冲而下,庞大的两利爪一松,被扔下来的小飞踉跄着拼命扑扇着两翅子,险险落地时才飞了起来,摇摇欲坠掠地而飞,不过片刻,“扑腾”落地,没控制好力道的它狼狈的摔了个跟头。
虎雕巴特则耀武扬威般一个窜天而上,划过冷天奴等一众人头顶,几乎是擦头皮而过。
这家伙,是不是忘了是谁从赏卖会上救下它的?
睨了眼在空中盘旋的虎雕巴特,冷天奴缓缓松开按在怀中玄月刀上的手,拂了拂被掠起的风刮乱了的几缕青丝。
“小飞……”
宇文芳眼睛一亮,冲了出来。
几日不见,又大了一圈儿的小飞将脑袋拱近半跪在它身前的宇文芳的怀中,蹭了又蹭,清唳声声,宇文芳愣从它的唳声中听出了委曲。
“小飞,你怎么了?可是受了委曲?”宇文芳奇怪道。
小飞不肯抬头,刚想再唳叫几声,脖颈子一紧,已被冷天奴掐脖拽离了宇文芳温暖的胸口。
对上冷天奴不着温度的凤眸,小飞不甘的又弱弱叫了一声。
它自是认得冷天奴,是他从铁链下救了它,抱它入怀,给它肉糜吃,可后来,一路上跟着这家伙喝了不少风,还只喂它胡麻饼吃,难吃死了。
不过,他的怀抱也挺温暖的,虽然不够柔软。
冷天奴刚一撒手,小飞又将脑袋埋进冷天奴的怀里,依恋之情显而易见,还不时用勾喙叨叨他的衣襟,似在探索什么……
冷天奴神色一僵,想了想,放弃想将小飞不老实的脑袋推开的念头:嗯,与其让它伸着脑袋在她怀里蹭,还不如就这样吧。
虎雕巴特已落了地,极具威武雄壮的站那儿,仔细盯着冷天奴看。
显然,他也嗅出了冷天奴身上的味道,也认出了这个救命恩人。
“冷天奴,你快看,小飞它怎么了?”宇文芳忽的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