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不得了?
“呵呵……”她会有我乌黛尔美吗?她会有我乌黛尔这样聪明吗?
乌黛尔突然笑了,笑得森冷,泛着点点蓝光的瞳子显了阴沉幽暗,心内暗道:
父死子承?
如果继大可汗位的是“尔伏可汗”摄图呢,我就不信以我乌黛尔的美貌和聪明会夺不走摄图的心!
一旦摄图当了这突厥的大可汗,佗钵的儿子们和佗钵的女人,只怕都会被忌惮心重的摄图给杀了或关起来呢。
“妹子,你在笑什么?”笑得好可怕!
眼见乌黛尔笑得得意又狰狞,漂亮的脸孔都变得有些扭曲,唬了一跳的三阿兄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小心翼翼问道。
“我在笑吗?”乌黛尔回过目光看向三阿兄,一脸的纯真无辜状,末了,娇羞一笑,“我方才只是想起了‘尔伏可汗’,我们被‘沙雾’天困在这里,也不知他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王庭。
“沙雾”一直在继续,不知何时停息,望着远方似要席卷一切的冲天柱般的“风窝子”,王庭内外人心惶惶。
一众心怀各异的小可汗贵族头领们困在王庭,眼睁睁着这黄沙漫漫的天地,各种心思渐渐只余不安和惊骇。
大可汗牙帐,几位王子及一众小可汗贵族头领们正在闷头吃饭,上首大可汗的位置空着,而它下首左侧第一个位置则堂而皇之的坐着大王子庵逻,庵逻正对面是阿史德拖真大将军,暌息等几位王子和一众小可汗贵族头领们则分两列坐在这二人的下侧。
显然,庵逻王子的坐位已彰显了他的地位,也表明了阿史德拖真将军的选择。
坐在“尔伏可汗”摄图身后的冷潇雨似没看见在坐众人闪烁不定的目光,只微低眼帘,令人看不见他眼底里的情绪,托着海大酒碗的手略略一摇,碗中酒水打着小旋儿,映出他半掩在垂额长发间慑人心魄的桃花眸……
冷潇雨不由微眯了眯眼,眼前不觉又浮现出那个假冒宇文芳的家伙:
“你不是千金公主宇文芳,你到底是谁?”
盯着那张毫无破绽一举一动神似“宇文芳”的脸,冷潇雨心有惊诧,可面上不显,若非知晓不肖子早已带着宇文芳跑了,连他都会被眼前人给蒙了去。
逆子到底从哪儿找来这么一位?
形似,神似,足可以假乱真!
想到眼前这人是不肖子处心积虑的用来“对付”他这个做父亲的,冷潇雨就觉心凉,更心头窜郁火,气血翻涌的他只觉眼前一阵发黑。
冷天奴和宇文芳逃离王庭的第四日,“千幻使”的伤便痊愈了,于是,一直伤病沉沉卧床不起的“可敦”宇文芳从昏迷不醒中“清醒”过来,人也能下地了,而被小魔头阿巴齐袭击伤重的“雨晴”也随之好了起来,倒是那个小哑巴黑娃,突然就失踪了……
心觉有异的冷潇雨在大喀木的安排下,堂而皇之的去见了从“伤病”的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的宇文芳。
感受到冷潇雨凌人的威压,迎视着他漆黑如渊的桃花眸,“千幻使”夜隐只觉毛骨悚然,顷刻间冷汗湿了脊背,可却硬挺着脖颈子,同宇文芳一般的声音慢悠悠道:
“明人不说暗话,我确实不是千金公主,我是你儿子请来假扮千金公主的!”
冷潇雨:“……”突然感觉被堵的无话可说。
“冷先生,至于我是谁,你儿子冷天奴知道,你可以去问他,毕竟,我是他请来的,只对他交待的事情负责。”
“……”冷潇雨桃花眸陡地杀气迸,觉得自个应该送这家伙去见见草原神。
直觉冷潇雨要送他去死一死的千幻使语气急急却是只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你不能杀我!我一死,你儿子冷天奴拐走和亲公主的事立时会传遍整个王庭!”
“冷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我虽爱财,可也得有命花不是,我自是要给自个留下保命符,所以我就安排了人,只要我有个好歹,我保证你前脚儿杀了我,后脚你宝贝儿子冷天奴拐走千金公主的事就会大白天下,人证物证要啥有啥!”
“……”冷潇雨盯着这个顶着宇文芳的脸,胆敢明晃晃威胁他的家伙,险被气乐了。
冷潇雨正回想着同假冒货“对峙”一幕之际,正在喝酒吃肉的阿史德拖真忽就将手中的大块儿肉“呯”的丢到眼前的食案上,目光沉沉的扫向摄图和玷厥,冷声道:
“尔伏可汗,达头可汗,你们二人将兵马调到于都巾山脉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