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我的花痴女儿啊。”容天乐呵呵地推开容映瑶捂着画像的双手,将画像拿了起来。
正面看到画中人时,容天顿时瞪大了眼睛,双手握紧了画轴,还有些颤抖,就连牙关都咬得紧紧地。
容映瑶没有把心思放在容天的面色变化上,只是心疼画像,见容天这么用力的握着画轴,赶紧上前,生气地道:“爹爹,你弄坏我的画了。”说着,就上来抢夺。
容天的思绪被容映瑶气急败坏的声音拉了回来,干笑两声:“呵呵,瑶儿,这位公子清逸出尘,一派潇洒风流。这是谁啊?”
闻言,容映瑶面色顿时红得通透,娇羞地道:“爹爹,这是,这是……”容映瑶差点脱口而出,她突然想到温熠宸当时的话,不要将他的事情透露出去,于是,便结巴起来,一时不该如何作答。
容天心思细腻,见容映瑶这般左顾右盼,不知如何作答的样子,就猜想:一定跟温熠宸有关,前些日子瑶儿可是才说过,想要跟温熠宸在一起,以瑶儿的心性,自然不会这么快便移情别恋,而那温熠宸一向有些古怪。
于是,容天试探着道:“你即便不说,为父也知道,这不就是那位公子嘛,哈哈哈……”
“啊?爹爹,你怎么知道哒?你也见过温公子真容么?”容映瑶一脸地震惊。
容天并不能完全确定画像之人就是温熠宸,只是模棱两可的说了句那位公子,可容映瑶下意识的就认为容天指的就是温熠宸,于是,脱口便承认了。
“哈哈,我就知道温熠宸不简单,哎,还是我女儿眼力好,看上这么玉树临风的佳公子。”
“爹爹……”此刻,容映瑶却是扭捏娇羞起来。
“真是女大不中留呀,哈哈哈……”容天大笑着离开了容映瑶的房间。
容天急速返回房,在架的一个暗格中拿出一个画轴,打开后,看到画中之人正是跟容映瑶所画之人有九成相像。画像不是出自一人手笔,自然在细微处会有不同,但整体看来,这是同一人无疑。
容天手中的画像,正是当年与叶芷同在斗菊会出现的那个男人,也就是一直躲在叶芷背后的那个男人,也就是在红云祥地与容天争夺财宝的那位“白衣”公子。
“温熠宸,你好胆!”容天又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你是叶芷背后的那个男人,更是我一直追查了十几年的人,好!好!,你我如此之近,看你还如何跑得掉!”
容天收起了画轴,放回暗格中,低头想了想,嘴角勾起了弧度。
第二天一大早,玄昱登门探望容天,一进门就看到了司徒云,但假装没看到,摇着扇子径直向容天房走去。
司徒云也看到了玄昱,他拳头攥了攥,真想暴打一顿玄昱,这个玄昱太可恶了,既想轻薄叶芷,还想杀他,真是个祸患。
当日若不是姜灵儿及时出现,说不定,此际本公子早就喝了孟婆汤了。司徒云恨恨地嘟囔道。
越想越愤怒,一时没忍住的司徒云,展开身法,一个掠身到了玄昱身前,恨恨地瞪着玄昱,道:“你来做什么?容家不欢迎你,走!”司徒云伸展手臂,做出一个逐客的姿势。
“呵呵,你以为你是谁?还容家,你是容家什么人啊?你姓容吗?哼!大言不惭。”玄昱白了司徒云一眼,摇着扇子,就要绕过司徒云,继续前行。
司徒云闻言更是生气,他一个大步上前,又挡住了玄昱,浑身散发着杀气,大吼道:“滚!”
“呵呵,来劲了是吧。”玄昱摇着扇子,斜着眼睛,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你倒滚一个让本公子开开眼。”
“你!”司徒云竟是一时语塞。
这时,容天出现在房门口,正注视着这边的情形,司徒云顿时也清醒过来,稳了稳心神,在玄昱经过他的侧身时,狠狠地道:“虽然我不知义父为何非得与你合作,但你要记住,以后若是再有图谋不轨,我绝不会放过你,你对芷儿,对董和,对我所做得事,我会加倍奉还。”
“哼!”玄昱闻言,只是一声冷哼,便摇着扇子,走了过去。
此刻,玄昱心中也暗自道:若不是你现在还有点用处,本公子早就让你成为一堆白骨了,你哪还有命在这里叽歪,不自量力。
玄昱心中所言,司徒云自然是不知道,但他这几年的历练,也成熟了不少,能看出了玄昱一定是有所倚仗,而且先前的京城一行,玄昱暴露出的势力也非同凡响。于是,他也暗自提高了警惕,不能再着了玄昱的道。
司徒云也曾经找过容天,说起过玄昱所做的事,容天并没有具体解释为何非要与玄昱合作,只是一味地安慰司徒云,并说几个孩子受了苦,都是他这做父亲的不称职,说得都要老泪纵横了,司徒云心疼不已,也就不想再难为容天,这些事也就没有再提起。
容天的救命之恩,养育之情,就算粉身碎骨也是难以报答,何况是受些委屈,司徒云也就这样将愤怒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