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一听这话叹了一口气,然后对兰子义说道:
“先生,对不住了,您的船钱我现在就退给您,您的马匹我现在给您牵下来,我不能因为你们两人就耽搁一船人的行程哪。您往边上请请?“
兰子义听到这话心中叫糟,他看着身后船夫已进了船舱找马,而身边军官也还对着他虎视眈眈。兰子义看了一眼月山间,两人都在脑海中飞速盘算着该怎么办。恰在此时有一个捕快从远处气喘吁吁的跑来,他对着这边军士喊道:
“你们领头的在哪?兰卫侯在西边建仪仗出城,守门的人快拦不住了,杜大人派我过来传话,让这边抽调人手过去。“
拦着兰子义的军官闻言明显吃了已经,他看着兰子义与月山间,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然后之指了指周围的几个军士说道:
“你们几个,赶紧跟着捕头赶过去!真弄不明白西
门离我这隔着一个京城,从我这里调人过去能赶得上吗?“
那捕快领了人便走,闻言大声喊道:
“不是掉你这的人去西门,是调人去北门,北门的人手被抽西门去了。“
说罢捕头便消失在街道上。
兰子义听到西边桃逐虎他们出城的消息,心中松了不小的一口气,他对军官说道:
“大人,您让我的奴婢卸妆这是真不讲道理。“
那军官虽然听到了“兰子义“出城的消息,但他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他还是咬着兰子义不放,他道:
“我昨天见到一轻纱女子骑马在街上纵横驰骋,身材曼妙像极了你的婢子。你要出城可以,让她把脸擦干净我看了就成,不用像现在这样纠缠!“
兰子义听闻此言看了月山间一眼,心中暗叹,果然是树大招风,风头太盛只会被各色人等盯上。
虽然兰子义露了破绽,但事情并非无法收拾,之见他微微一笑,对着军官说道:
“圣人云:非礼勿视。昨天那骑马行街的女子想必luǒ lù不少,否则也不会让大人记住她的曼妙身材。女子当街luǒ lù已经无礼甚矣,可大人你不仅不回避,还看的津津有味,无礼更甚!大人你昨天看的津津有味也就罢了,今天居然还拿这个借口来拦我婢女。我的婢子今天穿的可不是什么轻纱,大人您怎么看出她身材婀娜似昨天人的呢?还是说大人您火眼金睛,看妇人总能穿衣观体,把妇人身形看个清楚?“
兰子义一番戏谑之言惹得围观众人哄笑,看客们平日里无事还想找出点闲事来看,今天见到当兵的和的当街互相诋毁,可算开了眼界,各个都跟脚底生根一般,只顾着围观,也不走开。而起兰子义说的颇有歪理,路人们听着也都觉得是这军官是个下流胚子,人群之中全是小声附和兰子义的声音。
那军官自然不似兰子义这般满腹经纶,能言善辩,他虽然知道兰子义说的不对,但他说不出兰子义哪里说的不对,军官脑袋里甚至都捋不清楚兰子义说的话路,而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又在无形中给他造成了巨大压力,这军官只能恼羞成怒的指责兰子义道:
“你,你血口喷人!”
兰子义闻言笑道:
“大人说我血口喷人,可我却不知污了大人什么?是我污蔑大人你昨天见色起意,还是污蔑大人你今日抢夺民女?”
兰子义这话一出引得周围看客哈哈大笑,军官气得举刀朝周围人挥舞道:
“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
可周围看客都知法不责众的道理,见军官舞刀看客们只是笑的更加肆虐。
兰子义见状再添一把火,他道:
“唉,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这位大人,我这婢子的长相你也看到了,你若真想要她我卖于你便是,不用这么麻烦。只是大人若相好的终究是那轻纱女子,那我劝大人你还是放过我吧,听大人描述,那种穿纱纵马的女子绝对不可能是小户人家,说不定今天出城的兰卫侯队伍里有,在下这里肯定没有啊!”
众人闻言又是一轮哄笑,而军官则被兰子义数落的面红耳赤,他也没了办法,只能死死咬住兰子义不放,他道:
“我不管你说什么,反正你的侍女得要把脸擦干净给我看。”
兰子义看着周围看客哄笑不已,知道自己已经占了许多优势,但这军官不放手,他兰子义还是没法轻松离开。正在兰子义思考怎么尽快脱身的时候,在人群外面又发生了sāo luàn,只听有人喊道:
“不好啦!有京军打起来啦!”
随着喊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