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头不合适吧!愣头青?愤青?这两词合适啊!越看越像。
“见习警察?都没转正,管用吗?”有人质疑道。
梁薇薇面色有些不好看,我说道,“怎么不管用,刚才诈尸不就是被她制服的吗?”
不是看她多顺眼,我特么屁股还疼呢!因为刚才的机会被这个姓梁的暴力妞给破坏了,再不抓住机会,怎么调查?
这下,人群里没有异议,所有的不满和猜疑都被压了下去。
“既然要查,就需要你们提供一些信息,这老爷子是死者什么人?”我接着道。
“我是他爸!”老人悲戚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死者在过世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过?”梁薇薇手忙脚乱的拿出笔纸,还瞟了我一眼,“这样,麻烦大爷您跟我找个僻静的地儿。这里人多嘴杂,不适合查案。”
日你大爷,这妹子忒不厚道,先不说踹了我一脚,现在又把我踢开。我特么成闲杂人等了,亏劳资刚才还帮她说话。
董青竹把我拉住,冲我摇头。我不想和她置气,毕竟我们要看的是尸体,而不是所谓的口供之类。
梁薇薇和大爷离开,我和董青竹也顺利的混进来。因为刚才的诈尸事件,屋子里的人已经没几个,最惹人注目的是匍匐在尸体边上痛哭的少妇。
手里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孩子,一个家庭就这么支离破碎,可悲可叹。
“能让我看看他吗?”我轻声问道,“我是大哥朋友,偶然得知他的死因,赶过来见他最后一面。”
少妇缓缓点头,往边上挪了挪,悲呦道,“先永…先永走的太突然了,让我们娘俩…怎么活啊!”
“警局宣布的结果是什么?”董青竹问道。
“隐疾,他们说先永有隐疾。这不是忽悠人吗?我家先永身体好的很,怎么可能有隐疾?”边上的老太太哭喊道,“这日子怎么过啊!先永…先永…”
趁着没人注意,我把尸身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尸体上穿着寿衣,强忍住淡淡死人味,我用手又在他脸庞轻轻抚过。
董青竹看了我一眼,我轻轻摇头,看不出任何东西。这一会功夫,梁薇薇带着老人走了出来,看她这表情,肯定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警官,警官!你一定要为我们家做主啊!先永肯定不是有什么隐疾,我怀疑有人把他杀害了…肯定是有人…”老婆婆跌跌撞撞冲过去,跪在地上,抱住梁薇薇的腿。
这一哭不得了,悲伤从来都能渲染,屋子里的哭声越来越大,场面一度失控。梁薇薇这个菜鸡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情况,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
让她装什么大头蒜,警察了不起啊!
“哎!哎!你们先起来,先起来…”梁薇薇自己都快急哭了。
“他死前有什么异常吗?”董青竹突然发问,目光灼灼,望向少妇,“你的回答关系到案情,你一定不想看到自己丈夫惨死,凶手逍遥法外吧!”
少妇的哭声突然停住了,惊慌的抬头,又很快低下头,默默摇了摇头,把手里孩子抱的更紧了,“没有,一切都很正常。他出门那天是我亲自送的。”
“你确定?”董青竹紧咬不放,他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人,那么他肯定发现了什么,而且少妇的反应确实有点异常。
“你们是什么人?”梁薇薇横插一杠,看着快要被逼哭的少妇,厉声道,“闲杂人等不要插手,她丈夫才刚去世,你这样逼她又是何居心。”
我恨不得把这个女人两锤子捶死,本事没点,管闲事一等一。她话音刚落,那些人的焦点全都聚集在我们身上,不是什么好眼神。
“他们两个不是跟警官一起来的吗?”老爷子问道。
梁薇薇一口咬定,“不是,我还想知道他们两个是从哪冒出来的。这么说,你们不是死者的家属!”
我故作淡定道,“我和先永老哥是朋友,所以才来吊唁,两天前我们还在一起喝咖啡,对于他的死,我…”
“真的?”梁薇薇满脸不信,两个眸子看的我有点发虚。
“你撒谎,我丈夫根本就没有你这个朋友。”少妇抱着孩子站起来大声道,“我们也根本没有把先永的死讯宣传出去,来的都是亲戚。”
“你们是什么人?”老爷子为首,后方还有五六个男人。
“难不成是嫌疑犯,我听说有些杀人犯会回去确认被害人是不是真的死亡。”梁薇薇质问道。
我去,这妞二极管搭错了吧!劳资没招她惹她,处处针对我,先前那一脚还没找她算账,又向我发难?
主要是,还真有人信。那一屋人本来就死了至亲,个个神经紧绷,听到梁薇薇这么一点拨,恨不得把我们两个浸猪笼。
“大伯,我看先把他们抓起来,肯定能问出什么东西,先永刚死就跳出来,一定有猫腻。”一个壮汉摩拳擦掌,振振有词。
要真被他们抓住,跳黄河都洗不清,那真的完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