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千户道:“骑着麋鹿、挂着箫。他自恃武功高强,一味标新立异。不过这慕容习也确实是有本领之人,他把后燕折腾得天翻地覆,那慕容宝却也奈何不了他!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也没有把慕容宝如何,如果他真能近慕容宝之身,慕容宝还能好好地活到现在吗?”
黄杨翁道:“这慕容习是宋岩的高徒,却管咱主公应该叫师叔,还是有些能耐的!”
周千户道:“他为何又管主公叫义父?”
黄杨翁道:“主公与他师兄宋岩不合,至于慕容习为什么又跟随了主公,还叫主公义父,我也不得而知。”
周千户叹息道:“不过据我所知,那后燕慕容宝疲于军务,后燕确实是将亡的气数。这个慕容习也是不争气,如果他低调些,以他后燕皇亲的身份,恐怕当个后燕皇帝也不是难事!”
黄杨翁道:“咱北魏皇上和主公都巴不得后燕灭亡后成为我北魏的领土,怎会让这慕容习当后燕皇上?他只是主公的棋子而已,他表现得越不成气候,越合主公的心意,越能活地长久。话又说回来了,哪一天后燕亡了,他慕容习的寿命也就到头了,主公不会留他继续在世上的!”
周千户缩脖摇头,一副猛然被惊醒的意思,道:“高,黄杨翁真是高明,周某完全服了!”
黄杨翁谦虚道:“哪里,哪里,我也是瞎猜而已!得意之情却不言而喻。”
周千户道:“我还有一事想请教您,您说我们都是察子身份,本应互不相知才对。主公过一段时间就将我们聚集在一起一次,说是交流情报,互相配合,表面虽然说得通,但内里却大大不通。比如慕容习、苻蓬征、崔直陈、吕星林,我们对他们的本领和身份都略有所知。这不是不利于我们的安全吗?你看,今天不就把外人引来了吗?林力也死了。”
黄杨翁看他一眼,道:主公把我们散在各地,如果不常常来报个到,就完全失去了对我们的控制。如果我们彼此丝毫不知,那岂不是更不利于合作或铲除内奸。”
周千户恍然大悟,点头道:黄杨翁分析得正中要害,老周心服口服。主公让我们常常聚会的规矩,虽然有利于他控制我们,但对我们的安全大大不利。我们几个老家伙还算谨慎,那几个年轻人都太张扬,否则林力不会第一个死于非命。你我可要多多保重!
黄杨翁道:“周兄,我们这些察子,本来就是易耗品。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与你投机,今日多说两句,我们只是明面上的棋子而已,听说主公还藏了两颗暗棋。相当于两匹黑马,等到关键时刻才用。他二人究竟是谁,是什么身份,我们根本不得而知。”
周千户瞠目结舌,结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黄杨翁道:“我们的性命哪里重得过主公和皇上的军报政务,江山社稷?还是多自我保护为好!老周,我和你投缘,今天多说了些,切勿让旁人知道。”
周千户正色道:“这是当然!黄杨翁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