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昙首求见长公主,只见长公主端庄文静,由一个衣饰华贵、油头粉面的年轻公子陪着,王昙首猜想他就是长公主的儿子徐湛之。
王昙首行礼道:“王昙首拜见长公主。”
那个年轻人连忙拦住王昙首,长公主笑道:“我朝尽是大好的年轻人,父皇有的是可用之才啊!”
王昙首道:“公主过奖了。”
长公主道:“这次王将军代表我大宋出使大夏,山高路远,辛苦将军了。”
那个年轻人笑道:“母亲,要不儿臣也随王将军出去玩一圈?我和欣男小姨熟得很,我找她准能找到。”
长公主瞪了他一眼,嗔怪道:“胡闹!王将军是办正事去了,哪里是去玩的。你呀,离开家不到两日,肯定就得跑回来。又向王昙首道:王将军,这是小儿徐湛之,他呀,吃不了苦。”
王昙首向徐湛之抱拳道:“王昙首见过徐公子,久仰久仰。”
长公主道:“将军事忙,我就长话短说。我那妹妹豫章公主刘欣男比湛之也就大着两岁,我娘亲死得早,撇下我们时,欣男还是小婴孩,是我把她带大的。我俩说是姐妹,实是母女。哪知八岁那年,被那个王孝孙给拐跑了,到现在踪影全无。父皇派人到处去查,有情报说她在大夏,可是就是带不回人来。父皇又怕夏王知道此事后,她会更加危险;而且夏王会借此要挟我朝,也不敢公开交涉、瞒着朝野上下。这次我听父皇说派将军出使大夏,还请将军多多留意,看看有没有我那可怜妹妹的音讯,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世?说罢已是泪流满面。”
徐湛之忙耐心安慰,王昙首道:“公主放心,刚才宜都王也和下臣说了此事,下臣一定尽全力打探豫章公主下落。宜都王说公主的右臂有一道疤痕。”
徐湛之插嘴道:“是啊,是我不小心划的,当时挨了好一顿打。”
长公主道:“是有此事!”
王昙首道:“下臣是想问问长公主,有什么事情是只有豫章公主知道,而外人不知道的。单凭一道疤痕,我怕会有外人假冒公主。”
长公主点头道:“将军所言有理,来人,将父皇的百衲衣拿来。”
长公主将一件满是补丁、层层叠叠的百衲衣铺在王昙首面前,道:“将军请坐,还得慢慢听我说段故事……”
王昙首听完长公主讲述,叹道:“原来如此,若非公主相告,昙首实在不知,原来豫章公主竟是为了观赏昙花而被那王孝孙劫持!”
徐湛之道:“是啊,我当时还小,只听小姨和我说了句她要去看昙花,昙花这几日差不多该全变红了。而且还对我说,不许我告诉娘亲!我当时很听小姨的话,当真没有及时说与娘亲,否则也不会有今日之事!说来也奇怪,昙花还能由白变红,真是稀奇古怪!”
王昙首道:“别的昙花自然不行,冰雪新娘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