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都王府内,王华道:“王爷命我彻查佛像之事,真是有先见之明。现在皇上将此事交与王爷,正是王爷崭露头角的大好时机。”
刘义隆摇头道:“王兄有心了,不过我志不在此。然而事情如此翻转,真是在我二人意料之外。二哥倒打一耙,大哥这次凶多吉少。不知王兄是否有新收获?”
王华:“确有新收获,就看王爷是要帮太子一把还是要帮庐陵王一把了?”
刘义隆看他一眼,道:“此话怎讲?”
王华:“王爷是否记得在太子府被刺杀身亡的戴颙?”
刘义隆:“如何?”
王华:“若是王爷想助力太子,戴颙就未死。若是王爷想助力庐陵王,戴颙就确是死人。”
刘义隆大惊,道:“此话怎讲?”
王华道:“太子府发生此等奇案,太子只会四处抓人,倒没有认真查查那死去的戴颙。上次王爷派我彻查此事,我顺着戴颙的线索去查。发现他根本没死,就藏在瓦宫寺内。”
刘义隆颤声道:“你可是已找到戴颙?”
王华:“正是!”
刘义隆道:“此事究竟有何隐情?”
王华道:“死者并不是戴颙,只是戴颙的书童,被人易容成戴颙的模样。太子修建大佛,二皇子没少派人捣乱,都被这戴颙以巧智敷衍过去。二皇子怀恨在心,趁着斗诗会的机会,派曾云干掉戴颙。曾云一向听话,这次却不知为何没杀戴颙,还把戴颙藏到了瓦宫寺,命慧琳和尚看管照顾。”
刘义隆道:“那寿阳公主的婢女小松也是曾云所杀?”
王华道:“这事我问过戴颙,戴颙说不知,曾云已死,死无对证。”
刘义隆摇头道:“逻辑不通,此中显然还有蹊跷,只不过我们已经没时间再细查了,我现在就去见父皇。”
刘义隆见父亲苍老之态明显,不禁伤感:“父亲这几日可是休息不好?”
刘裕摇摇头:“睡眠还行,就是你两个哥哥的事让我烦心。就是修一尊佛像,搞出这么多事情来,你说我该相信谁?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些年,我带兵在外,朝中之事多亏你大哥。你二哥更是没少吃苦,北伐那次,我干脆把他一个人扔到长安,那时他还是个孩子。现在他们兄弟二人互相推诿指责,直接置对方于死地,让满朝文武看够了笑话。你说我该如何处理?”
刘裕令左右退下,问刘义隆道:“此事还有何人知情?”
刘义隆道:“仅儿臣一人知情,找到戴先生后,是儿臣一人审的。”
刘裕点头道:“为了你两个哥哥,你也算用心良苦。”
刘义隆道:“儿臣也想为父皇分忧。”
刘裕看他一眼道:“你比你两位哥哥,更明白我啊!”
刘义隆道:“大哥二哥,一文一武,为父皇分忧解难,孩儿实在无法与哥哥们相比。”
刘裕点头道:“今后你多盯着点你大哥二哥,再有什么异动,尽快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