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奇道:“那究竟是为什么?”
王昙首回忆往事,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道:“你俩都是扑朔迷离,都有许多事情瞒着我。只不过我先见到她,第一次见到她,她穿淡蓝色的衣衫,一头老虎朝她扑去,我提醒她,她惊恐地望着我,那眼神我一辈子也忘不掉。我与她一起偷入夏王的神明殿,一起坠入大夏地牢,一起躲在葫芦山。为什么爱她,我说不出,我想是先入为主吧!”
雪落泪眼迷蒙,问道:“真的如此简单,只有四个字‘先入为主’?”
王昙首苦笑道:“大概是吧,究竟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与她对我来说都是未知的,她的那种未知很亲切,你的那种未知令我很害怕!”
雪落缠声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王昙首道:“我也不知道。”
雪落擦干眼泪道:“如果我和大姐说,让她去求皇上让你做驸马,你会怎样?”
王昙首摇头道:“我不会做驸马的!”
雪落道:“宁愿抗旨受罚也不做?”
王昙首柔声道:“雪落,你贵为公主,什么样的夫婿找不到,又何苦寄情于我?我心有所属,今生不会再变!”
雪落眼中含泪道:“也许有一天,沉枫会丢下你,去找猴猴儿。她不是刚刚才丢下你吗?”
王昙首道:“她曾好几次丢下我,当时我是伤心难过,可过后我又去找她。这次倒不是她丢下我,而是我丢下她去找你,她误会了,才会离去的。等我面圣之后,我就去找她。”
雪落泪流满面,点头道:“很好,我明白了。谢谢王将军你多次救命之恩,雪落今生无以为报,只有再等来生了。”
王昙首听她如此之说,也觉得心中难过,道:“雪落,是我不好。”
雪落道:“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是我不好。我愿你和沉枫姑娘能长相厮守。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掩面离开。”
刘义符急匆匆来到豫章公主府,豫章公主、与严道育正坐在一起喝茶嗑瓜子,侍女王鹦鹉在一旁伺候着。
严道育见刘义符满头大汗地闯入,问道:“太子爷,您怎么来了?”
刘义符看看豫章公主与王鹦鹉,严道育会意道:“公主,我刚才路过时见花园里花开得正好,公主不妨去散散心。”
豫章公主如释重负,松了口气道:“甚好!太子与姐姐好好坐坐!”
严道育笑道:“鹦鹉跟着公主,好生照应着!”
王鹦鹉陪着豫章公主出去了。
严道育微笑着递给刘义符一碗茶,道:“太子爷走得这么急,先歇歇,喝杯茶,有话咱慢慢说!”
刘裕早朝,召集群臣议事,刘裕环顾四周,道:“怎么不见老三?掌事太监道:启奏圣上,宜都王身体不适,在家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