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叹道:“我不知道你二人有何交情,现在救他恐怕极难,这个呆子,本来回来后把皇上哄得好好的,不知为何今天又生出这一插曲来?他明知皇上立志封禅,也不懂得察言观色!”
王昙首道:“也许何监正说的是对的呢?”
王华道:“他侍君多年,不知道有些事情即使是对的,也不能向皇上直说吗?如今皇上与他抬上杠了,倒是非去封禅不可了!好在皇上不会立刻杀他,一切等封禅回来我们再想办法!”
王昙首道:“还望哥哥垂怜,让我见见宜都王!”
王华道:“现在王爷病着,不便见你!你还是等到封禅之时见吧!”
王昙首道:“王爷生病,也要参加封禅?”
王华道:“那是自然,封禅是大事,怎能不去?”
王昙首打定主意,封禅之后自己悄悄离开,去寻找沉枫。
举朝都在为封禅做准备,王昙首无所准备,依旧宅在家中,连宅子也不愿出去!
一日真姬公主求见,王昙首赶忙相见,道:“本应我去拜见公主,可是回来之后,我觉得诸多不适应,所以怠慢了,还请公主海涵!”
真姬公主一双妙目在他身上打了好几转,王昙首知道自己形容邋遢,不禁自惭形秽,额角渗出汗来。
李真姬笑道:“你觉得愧对于我,所以不愿来见我?”
王昙首道:“正是!”
李真姬道:有些事情,将军不用常常放在心上。还有,他慕容习已经传消息给我,说他安然,只是后燕已灭,他自然会去找他该找之人,恐怕没有什么机会再来见我了!”言罢甚是怅惘。
王昙首听她不再称慕容习为驸马,而是改称名字。叹气道:“公主义薄云天,比男人还多几分肝胆,只是世道险恶,总是有包括王某在内的人利用公主。如果可以的话,公主还是不要理会这许多世事,受的伤害也会小些!”
李真姬笑道:“我从成年以来,便替母族四处出使,也许将军是觉得我辛苦不值,但是我母族弱小,四周尽是强邻。如果不称臣、不通商,族人便缺衣少穿,且受战火殃及。但自我奔波以来,多少会给族人换来些安定与物质,这让我觉得自己的奔波很有意义。将军为强国使者,却也在外征战三年,受尽苦楚,我觉得我二人是一样的,便奉将军为挚友!”
王昙首听她一席话,心中澄明,终于想明白自己这三年不是糊里糊涂度过,起码帮助北魏平了大夏,大宋边地的人民也会少受滋扰,作揖道:“多谢公主提点,昙首恍然大悟!”
李真姬道:“将军不必谢我,我族当日臣服大夏,夏王残暴,我族没少受凌辱!听说在灭夏的战役中,将军居功至伟,真姬替族人谢过将军。我出使人物已经完成,今日是来和将军道别的,望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王昙首道:“我能认识公主这等挚友,倍感荣幸。望公主归朝之路一帆风顺,后会有期!”
李真姬点头微笑,转身离开。
王昙首目送她背影远去,笑道:“是该振作起来了先去陪皇上封禅,回来后想办法救了何天监,然后去找沉枫。就算今后不能在大宋居住,就随沉枫去重建蠕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