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习道:“骑鹿太过招摇,明日到了山脚下,我们买两匹骏马!”
王昙首道:师兄,我将雪落葬在狼居胥山的山巅树丛中,当时也是无奈之举。
慕容习道:“明日我二人便出发!”
当晚,二人在狐山歇息一晚,第二日便早早启程。
二人向北魏与宋朝边境驶去,连夜赶路,为解心中疑惑,王昙首问起自己与慕容习分手后之事。
王昙首道:“师兄,师父究竟为何会入狱?”
慕容习恨道:“还不是拜那然贵妃和义…崔浩所赐!”
王昙首摇头叹气道:“真没想到崔大人表面温文尔雅,原来行事竟如此阴毒。”
慕容习双眼遥望远方,道:“可悲的是,我竟然认贼作父,伤了师父的心。”
王昙首问道:“崔浩妒忌师父,对师父痛下杀手,倒是合情合理。然妃和师父如何认得,怎么会有这么多过往?”
慕容习道:“然妃本是师父的师妹,崔浩的师姐,我们的师姑,因为贪图权势和富贵嫁给拓跋嗣,时间久了,专宠不在,拓跋嗣移情他人,然妃又想起师父的种种好处,专门回狐山找过师父,央求师父与她到南方隐居,师父当时刚刚救了我,不愿意离开狐山,想要逼走然妃,便吹奏了箫声幻术中的《恶曲》,这一举动刺痛了然妃,也惊动了躲在一旁偷听的崔浩。他二人从此后都知道彼此是师姐弟关系,在北魏宫中先是互斗,后又联手,共同诱捕师父。然妃让黑熊婆欺骗师父,说她自己为了救师父性命不保,将师父引至北魏皇宫,崔浩与然妃联手困住师父,挑断师父的手筋脚筋,将他关押在北魏牢房之中,一关就是十年。”
王昙首回向起宋岩那和善的表情,再想想他所遭受过的痛苦,不禁痛心疾首,叹道:“师父一生为善,却遭此浩劫,真是苍天无眼!”
不日二人到达狼居胥山。
只见狼居胥山上仍是尸骨遍野,一片狼藉,王昙首叹道:“我在北魏牢中关了许久,也不知道这场仗谁赢了?”
慕容习冷笑道:“半斤八两,大宋落荒而逃,北魏却也没讨得多少便宜去!所谓战争无益,只苦了普通兵士和他们的爹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