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内疚中,赶忙在宋岩墓前跪下,道:“师父,弟子自作聪明,在狐山之上练习箫声幻术,破坏了师父的规矩,弟子知道错了。”心中暗想:以后绝不再轻易吹奏箫声幻术,这箫声幻术,悦人先悦己,害人先害己,让人快乐须得先麻醉自己,折磨别人须得先折磨自己。
正在思索中,忽然雪莲踏步而来,在地上的《善曲》和《恶曲》之上好一阵踩踏跳跃,地上的二曲变得一塌糊涂,再也看不清了,不禁笑道:“雪莲做得对,师父教给自己是为了让其流传下来,自己还是将它雪藏较好。”
想透彻这些之后,顿觉心中澄明,于是给沉枫留书一封,写道:“你三次离我而去,我很伤心愤怒。伤心愤怒之余,仍是担心挂念于你,下山去找你,你若回来,就要安心等我,若在离开我第四次,我就真的不原谅你了!”
给沉枫留书之后,又到宋岩墓前道:“师父,我还是得暂时离开您几日。我挂念沉枫,下山去找她了。找到找不到她,我都会尽快回来的。”
王昙首径直下了狐山,来到北魏城门之外,冲守门的北魏兵士道:“我是王昙首,我要见孙骁!”
守卫的兵士对比了一下通缉画像,急忙道:“我带王将军去见孙将军。”
王昙首道:“甚好!”
那兵士并不为王昙首上绑,却招来好马请王昙首骑。王昙首依言上马,心想:看来这孙骁算准我会回来!
那兵士将王昙首带到孙骁营帐,王孝孙看见王昙首,笑吟吟地道:“王将军,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寻找沉枫的!你对她用情如此之深,真是令人感动。”
王昙首脸若冰霜,道:“她当真回来过?”
王孝孙拿出一把玉箫,道:“我想这东西王将军是认得的吧?”正是慕容习留给二人的带紫色流苏的玉箫。
但见一道闪电一划而过,王昙首的苍穹剑已出鞘,直对准王孝孙的脖颈,王孝孙道:“你们抓了她?”
王孝孙笑着摇头,道:“我与她相处十年,她几乎等于是我抚养成人的,我怎么会抓她?如果我真心要抓她、囚禁她,你二人也不会在狐山之上结为夫妇。”
王昙首心道:他连我二人结为夫妇之事都清楚,肯定是沉枫告诉她的。如果相逼,沉枫必不会说,也许沉枫真是回来找过他!想到这里,心中觉得异常愤懑。
王孝孙见他神情阴晴不定,笑道:“你可知当日沉枫来牢狱见你,义父大人将她叫走,是和她说了件什么事情?”
王昙首不答,心中却渐渐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