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有哪怕一刻，爱过我?”

出嫁前，母亲反复叮嘱她的一句话，不是贤良淑德，而是……

别渴望皇家的爱。

皇后一辈子把在闺阁里嬷嬷教的东西牢记心中，唯独没把母亲说的话记在心里。

伊牧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这个女人，他只知道皇后是一个典型的古代女人。

没有个性，循规蹈矩，从来不反驳丈夫的决定，低眉顺眼，所以常常看不清她长什么样。

这次她没有称呼自己为嫔妾，而是以一个女人的立场，问自己的丈夫，你爱我吗?

伊牧对皇后从来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原主一门心思在叶芸香身上，从来不理会皇后。

伊牧不能说谎，可是这种情形下，告诉皇后真相，会不会太残酷?

伊牧不说话，便已经代表，他给了答案。

皇后凄惨的发出一声尖锐的笑，她笑得眼泪都下来了，不发出哭腔，只默默淌下眼泪，眼泪流的满脸都是。

“我十六岁嫁给你，追随你的背影，追了四年，什么都没得到。”

“就算脱光了衣服站在你面前，你也不碰我。”

“一国之母，出嫁四年，居然还是个处女，说出去要让人笑掉牙！”

伊牧不吱声，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徒劳。

而且他也没有立场说什么，因为皇后爱的人是北门牧，不是伊牧。

皇后神情越来越癫狂，她自嘲的大笑片刻，得不到回应，又平复下来，开始流泪。

这一辈子，只偷偷在自己的宫闱里流过泪。

今日，当着丈夫的面，仪容不整，算是任性一回来，就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