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荷香前几日还一口咬定说是你指使她所为的,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改了口供,揪出那位小太监出来。”
“要不然这人证物证俱指向你,恐怕你跳入黄土也洗不清了,眼下既然你是冤枉的,恐怕过不了多久,这皇上应该解除你的禁足令了。”
“这几日,你也没怎么用膳,多少随便吃点吧,可千万要保重你自个的身子骨才是啊,你身边伺候的丫鬟奴才们都被抓到慎刑司盘查了。”
“这慎刑司是什么地方,多少会有点伤痕累累,虽然皇上已经下令全部释放,估摸他们要休养几日。”
“等痊愈后才能到你的跟前伺候,这段时日,我便命我身边的丫鬟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内务府那边送过来的粗茶淡饭,实在难以下咽。”
“好在咱们这儿有小厨房,今儿我让底下的人做的都是你平日里爱吃的家常菜,赶紧的快尝尝看,味道如何---。”
温滢道了一声谢,旋即便低垂着眉眼细嚼慢咽的吃着碗内的饭菜。
此刻,唐若烟懒洋洋的用手支撑着下颚,若有所思的又继续开口道:
“滢姐姐,你知道为何这荷香会突然改了口供吗?真没想到查来查去居然会查到檀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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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那日她义愤填膺的一副要替主子讨回公道的正义模样,没想到居然就是她跟外人窜通一起谋害了自己的主子,估计吕嫔知晓后要气死去。”
温滢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她那晚特意乔装打扮成丫鬟的模样偷偷摸摸的跑到地牢内去见荷香的事。
她并没有提前告知于她,就是为了避免她跟着自己担惊受怕,这荷香毕竟只是个正处于豆蔻年华的小姑娘。
只要她懂得抓住对方的软肋,再威逼利诱,说不定立马便绷不住了什么都会一股脑的招供了出来。
加上此事既然皇上已然掺和进来了,自然也会想方设法的保住荷香,免得她就这般莫名其妙的死在牢房内。
到时候死无对证,而她的冤屈怎么洗都洗不白了。
好在如今相安无事了,她更没有必要告诉她这些,让她跟着担心害怕了。
温滢目光微微不自然的闪烁了一下,方才敷衍的开口道:
“毕竟是皇上亲自派人彻查此案,这审案的法子自然千奇百怪的,这荷香也就是一涉足未深的小姑娘,可能扛不过去便全部招了。”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又话峰一转,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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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身边伺候的那些丫鬟奴才们这次也是因为我的缘故,方才进了慎刑司,你回头记得给他们赐药,并每人发几两碎银子,以示安抚。”
“不能让他们跟着我吃苦受累的,从而寒了心,让他们好好将养,日后我绝对不会亏待他们的。”
唐若烟微微颔首。
到了晚间的时候,这皇上身边伺候的小安子亲自过来一趟,说是皇上传沈贵人亲自到承乾殿内伺候。
甚至还赐了轿辇,温滢倒是没跟从前一般故作矫情的称病。
因为殿内没伺候的丫鬟,所以温滢亲自动手简单的盥洗梳理一番后,这才缓缓地上了轿辇。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后,这轿辇方才慢悠悠的在承乾殿门口停了下来。
温滢纤细的玉手轻轻的撩开帘子,然后由着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将她小心翼翼的搀扶了下来。
她这才略定了心神,亦步亦趋的步履进了殿内。
她朝着正在桌案旁眉目专注办公的某男福身行礼开口道:
读者身份证-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司荀的目光随意的淡淡渺渺的扫了她一眼。
女子身罩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裹身,头上简单的梳理着发髻,上面仅仅插入一根紫檀木的簪子,再无其他的装束。
显得过分的素静淡雅,就连面色也显得苍白萧索了几分,很显然,这几日应该没睡好。
此刻,他一边低垂着眉眼轻轻的用狼毫笔沾了沾墨汁,一边冷淡开口道:
“朕还以为你今夜又会称病不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