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琴说到做到,第二天直接盘点了谢金蝉屋里面的财物。
谢金蝉的东西都是月琴掌管,手上有一份账目,账本一分为二,一份在月琴手上,一份在徐氏手上。
每个月月底,徐氏都会过来盘点谢金蝉屋里面的东西。
月琴对着账本,把谢金蝉屋里面的东西仔细地盘算了一遍。
再三确认谢金蝉屋里面的东西没有少后,她松了一口气。
以前谢金蝉屋里面不是没有丫鬟偷东西,偷东西的丫鬟一旦被抓出来,肯定要被处罚。
在月琴看来,谢金蝉这个小主人,虽然人痴傻了点,胜在于好伺候,就是发脾气也只是小孩子脾气,哄哄就好了。
给人当丫鬟不容易,这么好的差事,月琴可舍不得丢掉,反正她也是个没什么上进心的人。
月琴盘点东西,是当着月笙的面盘点的,还有几个小丫鬟。她一边盘点,一边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抨击到了月笙身上。
因为她昨天翻了谢金蝉的房间。
月笙知道月琴这些话,都是在说她,故而面上很不好看,心中记恨月琴。
谢金蝉一脸懵懂地坐在一边,一边吃着月琴送来的玫瑰糕,一边看戏。
她第一次发现,其实玫瑰糕挺好吃的。
在月琴面前受了气,被人当成了贼,月笙深深觉得委屈,她跑到赵即墨面前告状,把月琴的所作所为在赵即墨跟前抱怨了一遍。
“少爷,那个月琴太过分了,二小姐屋里面的东西都是她在管的,奴婢根本就找不到玉枕在什么地方。”
月笙靠在赵即墨的怀中,仰着那一双含情带水的眸子,委屈地看着赵即墨,等着赵即墨为她做主。
“那你就去问二小姐。”
要不是月笙这个丫鬟有用,赵即墨压根就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月笙身上。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赵即墨说话语气冷淡,月笙有点委屈,她是真心爱慕赵即墨,并非因为他的身份。
“奴婢知道了。”
赵即墨把月笙从身上推开,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以后你有什么事我们尽量还是别见面了,免得被人发现。”
月笙站在一边,忍不住道:“少爷,小姐已经去世了,你就是把奴婢收到房里,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
赵即墨目光一凝,扭头看月笙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凶意:“品如刚死,我就收你入房,你是觉得我没有把柄被人抓住吗?”
说到最后,赵即墨语气中已经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怒意。
月笙的话也是一时冲动,但是赵即墨的态度,叫月笙更是委屈。
她止不住在想,若此时在他面前说这句话的人是谢品如,赵即墨还会用这种态度说话吗?
月笙忽略了一点,身份上的不同,连带着,说话的内容也绝对不会一样。
即便谢品如和月笙是同样的身份,谢品如也不会自甘下贱地对一个男人说这么一番话,更不会勾引小姐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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