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谢品如这一辈的女孩名字里都有一个“蝉”字,唯有谢品如不一样,她是谢家第一个出生的小姐。谢品如出生之前,谢家三代没有一个女孩,谢品如一出生,谢老太爷高兴,亲自给谢品如取了名字。
谢品如出生之后,谢家后面还有其他女孩相继出生,只是后面出生的女孩就没有谢品如那么好的待遇。
后面出生的女孩名字没什么特别的也就算了,谁料到后面徐氏生了谢金蝉这个傻子,和她一样,名字里面有一个“蝉”字。
与一个傻子同字,于谢玉蝉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她很想把名字改掉,却没这个权利。
谢玉蝉经常在想,她前面要是没有谢品如,她就是谢家三代第一个出生的女孩,是不是她就能像谢品如那样被特殊对待,从小被谢老太爷带在身边,传授经商之道。
赵即墨在谢玉蝉面前营造出他对谢品如很深情的模样:“我们以前是夫妻。”
谢玉蝉不依不饶:“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赵即墨把谢玉蝉搂在怀中:“品如是过去的,你是现在的,我失去了品如,不想失去你。”
赵即墨的声音很好听,低沉,富有磁性,带着几分儒雅,靠在男人的怀中,谢玉蝉的双颊慢慢泛红。
谢玉蝉恼火的怒意慢慢消退,委屈道:“你不知道因为你,我今天吃了多少亏。”
谢玉蝉把白天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赵即墨,着重告状谢金蝉,说谢金蝉还动手打她了。
说起谢金蝉,赵即墨眯起了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现在看着谢金蝉,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依稀能从谢金蝉的身上看见谢品如的影子,想到她们是姐妹,长得相似也没什么,可是以前他见到谢金蝉,为什么不觉得她像谢品如呢?
难道是她的痴病治好了的缘故吗?
赵即墨想从谢玉蝉的口中套话,他意有所指道:“都说金蝉的痴病治好了,怎么会忽然发疯呢?”
说到这个,谢玉蝉就是一肚子的怒火:“所以我就怀疑今天白天,她是不是故意装疯卖傻,在院子里喊出那句话。”
只要给她机会,她一定要掐死谢金蝉。
谢玉蝉喋喋不休,赵即墨陷入了沉思,谢金蝉天生就是一个傻子,痴傻了那么多年,谢品如去世后没多久谢金蝉就被谢老太爷看中,又被送到了惠能禅师身边,回来后就声称谢金蝉的痴病好了。
赵即墨怎么都感觉其中有点古怪。
惠能禅师声名远播,但是赵即墨无法相信惠能禅师能厉害到治好一个人多年的痴病。
谢金蝉去大明寺是谢老太爷的意思,送谢金蝉去大明寺的人,又是谢老太爷身边最信任的周吴。
不过送个痴傻的三小姐,哪里用得着周吴亲自出面?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赵即墨目光凝住,他要查清楚,周吴送谢金蝉去大明寺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谢玉蝉对赵即墨抱怨白日发生的事,说了一半发现赵即墨竟然在发呆,她不高兴地捶了一下赵即墨的胸口道:“我在和你说话,你怎么走神了?”
谢玉蝉一向任性,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她生气了,就会惹得别人心里也不舒服。
她虽然是个女子,动手锤赵即墨的那一拳委实不轻,又正好是胸口心脏的位置。
赵即墨忍着胸口的沉痛,深吸一口气,对谢玉蝉道:“我在听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