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要赶紧让李邑带着安大夫,去看看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谢品如拉住李邑的手,朝着另一条街走去。
李邑跟在谢品如身后,望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唇角勾起一抹笑。
他不着痕迹地反握住谢品如的手,谢品如疾步走在前面,满腹心事都在去找安大夫的这件事上,没注意到李邑手上的小动作。
同仁堂是江城最大的一家医馆,整日在同仁堂里看诊的人不少,谢品如头上带着帷帽进去,直接问在前面招呼的伙计,“安大夫在吗?”
伙计看了眼带着帷帽的谢品如,隔着一层薄纱,伙计并不认识她,只道:“安大夫最近外出了,要半个月后才回来。”
谢品如一愣,想起安大夫的儿子,“那小安大夫呢?”
“小安大夫和安大夫一起出门了。”
谢品如神情失落地走出医馆,李邑道:“安大夫不在,我们可以去找别的大夫。”
“父亲的身体情况特殊,这些年来都是安大夫看诊,安大夫说过,他用的药中有几味药材十分独特,不能和其他药材一起用,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李邑听后摸了摸下巴,“这安大夫挺会做生意的。”
谢品如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因她经历的比李邑多,“江南一带的大夫,爷爷都请来看过,唯一有效的只有安大夫。”
“安大夫不是就在江城吗,怎么你们就跑遍整个江南了?”
“当年安大夫不是在江城,而是在江南一个偏僻的小镇上,爷爷多方打听,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安大夫有一门祖上传下来的医术,专门医治先天不足之症。爷爷为了能让安大夫经常来谢家替父亲看诊,请了安大夫在江城安家,让他在同仁堂坐堂。”
李邑倒是有不一样的想法,“安大夫既然有这么好的医术,又为什么要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讨生活?”
“安大夫祖上都生活在那里,安大夫那会儿还很年轻,他是那一辈同龄人里医术学得最好的,因为没什么名气,只能在镇上的医馆里面当学徒。”
安大夫不在江城,谢品如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实在是担心谢泽现在的情况,“我想去见见父亲,你可以帮我吗?”
“我今晚带你去见他。”
从刚一开口请求时她就知道李邑一定会答应她,可当李邑答应的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谢品如几乎是眼眶中含着泪光,“谢谢你。”
“谁让我遇见了你呢,总感觉像是上辈子欠了你一样。”
谢品如擦拭眼角的泪水,“你别胡说了。”
“我说的是真的,想想我以前,什么样的美人我没见过,就是那一次在客栈里面遇见了你,就莫名的和你纠缠至今,连我自己都不敢置信。”
明明每次都在和谢品如生气,最后还是忍不住想回头来找她,李邑也搞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情不自禁地要对她心软。
谢品如心生感慨,李邑这样的皇室子弟,竟然在她身上浪费这么多的时间,还帮助她这么多……
“谢谢你,今生欠你的,若是不能全力报答,来生做牛做马,我也会努力回报你今生的恩德。”
谢品如这句话实属真心,她不喜欢亏欠别人太多,更别说欠人恩德,与李邑相识,她欠下李邑的太多了。
仔细算算,这辈子她想回报李邑,难度太大,只能等下辈子继续报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