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教训了一顿,李邑乖觉了一点,他看着留下深深牙印的手心,李邑欲哭无泪:“你下嘴也太狠了吧。”
李邑控诉,谢品如还是不解气,她抬脚踢了李邑一脚:“你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
哪怕是现在,谢品如想起来就是一阵后怕,她还以为遇见了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今日一条小命要交代在这个地方了。
李邑委屈道:“我也不想这样,可谁让你的背后有尾巴呢。”
谢品如狠狠地瞪了李邑一眼,径直进屋喝了杯茶。
她一路上小跑着过来找李邑,最后被他吓得够呛,光是想想谢品如就是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
李邑坐在谢品如身边,主动给她倒了一杯茶,观察着谢品如的脸色问:“你生气了?”
谢品如白了他一眼,把茶杯里的水喝完。
李邑把茶壶往桌子上一放:“我等你那么长时间,我还没说你失约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知道我去什么地方了,不然也不会时间掐的这么好,不仅知道我背后跟了一条尾巴,还直接把我拽进来了。”
李邑摸了摸鼻子,他发现喜欢的人太过聪明不是什么好事。
“金蝉真聪明啊。”
谢品如不过随口一说,竟然被她说中了。
“阎卿扬对你绝对别有用心,你可千万不要上当。”
谢品如看着李邑,半晌没有说话。
李邑眨了眨眼睛,不解他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
站在门外的王筹无力的捂着脑袋,有种深深地无奈感,这真的是从小就很聪明的七皇子吗?
“阎卿扬不过是路上意外遇见,我们好不容易可以见面一次,说点别的。”
李邑岔开话题,他感觉他怎么说怎么不对劲,还是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
“我不想说别的,你说阎卿扬故意接近我是什么意思?”
难得见李邑犯傻,谢品如只想笑,他越是想岔开话题,她越是不想。
她真怕李邑等会儿和她黏黏糊糊的,那是真的难受。
李邑想也不想道:“因为你是谢家的女儿。”
“谢家女儿?”谢品如眉头微微蹙在一处,她现在是谢金蝉,不是谢品如,与阎卿扬她好像没什么用处。
“你还是母皇身边的女官,这两个身份加在一处,就有让阎卿扬故意接近你的资本。”
阎卿扬接近谢品如的目的很简单,谢家现在虽说衰败,多年来的积攒不是假的。他在江南时帮着赵即墨弄走谢家在江南地区一半的产业,赵即墨把他得来的钱财一半给了阎卿扬。
那一半的数量庞大无比,阎家百年的积累只勉强和赵即墨给的持平。
不是阎家积攒不够,是阎家家产多数都拿去充作军需,压根存不下什么钱财。
都说商人豪富,从赵即墨的身上,他见识到了谢家的冰山一角。
他只恨当时下手不够狠,没能从谢家身上再狠狠地挖出一块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