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和谢品如争,她想比过谢品如压在谢品如的头上。
谢玉蝉自嘲的笑了笑:“过去的我,明明生活在福窝里面,却不知道珍惜福分。直到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才明白过去的我有多么的幸福。”
谢品如犹豫一下问:“你真的甘心,一辈子都住在佛堂里面吗?”
“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我没有选择。”
谢品如望着谢玉蝉道:“你可以选,只要你愿意,过几年想办法从家庙里出来,去西域找我。”
西域远在塞外,谢玉蝉是内宅的女眷,见过谢玉蝉的人没有几个,来参加婚礼和谢老太爷葬礼的人非富即贵,他们做生意也不会亲自跑那么远。
谢玉蝉的余生大可以在那里度过。
“我们关系不和,我还欺负过你,你居然愿意帮我。”
谢玉蝉落得今天这个结果,谢品如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道:“是我破坏了你和赵即墨的婚礼,就当是我欠你的好了。”
“赵即墨……”
许久没有人在他的面前说起赵即墨这个名字。
“我很庆幸,当初我没有嫁给他,否则我今天是什么下场都不知道,说不定比现在还要惨。”
她自嘲的笑了笑,说的很讽刺,她为了证明她不比谢品如差,想利用赵即墨,像谢品如一样管理谢家。
结果呢,她什么都没有得到,她想利用赵即墨,赵即墨何尝不想利用她达到目的,两个目的不单纯的人走到一处,想想都觉得可笑。
“你不欠我什么,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以后路该怎么走我也不知道。”
反正将来的日子过成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希望将来的每一步,不要走得那么困难就好。
谢玉蝉能想的这么透彻,出乎了谢品如的意料之外,谢品如的记忆中,谢玉蝉就是一个得到了糖果还想得到更多的小女孩。
她从小生活的环境优渥,又是王氏唯一的女儿,王氏把她捧在心尖上的养大。
只要是谢玉蝉想要的东西,只要王氏能做到,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帮着谢玉蝉弄到手中。
从小就是如此,逐渐养成谢玉蝉唯我独尊的性格,她想要的东西就没什么得不到的,谁要是敢和她争抢,就是和她过不去。
她是大房的女儿,谢品如要是没出现在她前面的话,她就是再正经不过的嫡长女,可偏偏谢品如出生在她的前头。
更让谢玉蝉心生妒忌的,就是谢品如样样都比她好,她什么都比不上谢品如,和谢品如相比,她就是一个在内宅仰仗父兄,一辈子混吃等死,一眼就能看到头的人。
谢玉蝉很不服气,她想和谢品如比拼,又实在是比不过她。
逐渐的,和谢品如相比,成为了谢玉蝉心中的魔障,导致她后来错的越来越多,逐渐到了无法挽回的余地。
这么多年过去,谢玉蝉能想开,那也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