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开了南枳的手,「我说了不用,药品不多,要留着明天给你用。」
「可你的伤口也要处理,还有,你脱掉上衣,我看看你身上到底有多少伤。」
他有些不耐烦,「你怎么这么多事?」
南枳也没生气,她只是有些黯然,「李医生,你很讨厌我吗?」
「我……。」
「您别说了,我不给你看就是了。」
说着,她扔掉了背包,忽然把自己蜷缩起来,然后把他的衣服拿开,就这么晾着伤口闭上了眼睛。
乔景樾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了。
他把衣服给她重新盖到腰间,挡住了白皙的大腿,然后走到另一边坐下。
手电筒关闭,山洞里却不是一片黑暗,隐约透进了一点蟹壳青。
天要亮了。
太阳升起的时候,山洞里虽然还有些阴暗,但也能感觉到那股子潮湿的闷热。
早上,俩个人喝了所剩不多的水,乔景樾把仅有的两块饼干都给了南枳。
南枳还给他一块。
他不接,「一会儿你要做缝合,没有麻药,要消耗巨大的体力。」
「那你更要吃,万一手抖给我缝丑了怎么办?」
他看了她一眼,才接过来吃。
南枳看着他那半乔半李的脸,都要憋不住笑了。
「怎么了?还不吃?」
「没什么。」南枳赶紧啃饼干。
吃完了饭,男人开始做手术准备。
南枳看到他的急救包里有手术刀缝合线等,还有一小瓶烈性酒。
他打开盖子,递给她,「喝几口。」
南枳:?
「没有麻药,一会儿会很疼,喝点酒,至少心理上减缓一下。」
她听话的喝了一口,顿时觉得胃灼烧起来。
「啊,好辣。」
男人修长干净的手指正在摆弄工具,听到她的话后下意识的说:「以前不是挺能喝的?」
「以前?李医生以前认识我吗?」
乔景樾自知失言,忙把一根橡胶棒给她塞嘴里,「咬着。」
南枳看着这个不明的柱状物体,彻底无语了。
她摇摇头,给吐出来。
「会很疼,你会咬伤自己。」
他语气温柔了很多,下手却又快又狠。
南枳疼的瑟缩了一下,感觉全身的筋都蜷缩起来。
她的身体被男人绑在树上,是根本动不了的,可她不愿意闭着眼睛,而是垂眸看着男人的动作。
男人并不看她,但也知道她在看他,「你跟那个乔景樾……是什么关系?」
她不愿意咬东西,他就故意跟她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
南枳沉默的看着他用左手拿针,而拿着镊子的右手看起来软趴趴的,好像没什么力气。
没听到她回答,他百忙中抬眸看了她一眼。
南枳这才说:「我前夫,我女儿的爸爸,也是医生,著名的心外科专家,做的一手好手术,人称他的手是上帝之手。」
说着,她还看了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