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纭脸色一沉,这话明显是在讽刺她。
果然顾水云的目光盯了过来,面露凶光,冷笑一声道:“他好歹是你丈夫,就算他现在病危,身为妻子你不去照顾她,反而在这里说风凉话,宁静纭,你这个毒妇。”
宁静纭被吼的一惊,连忙推搡的解释:“这能怪我吗?是这个丧门星把他气成这样的,又不是我,你少在这指责我。”
“你这个妹妹又能好到哪里去,这么多年,你不也一样没回来看过他吗?”
顾水云险些被气笑,当初分明是她胡乱找她们的茬,为了不让哥哥为难,她们才一起搬到乡下。
现在却反被污蔑,真是人与狗说不通。
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
许是知道这种情况,宁姒也没必要再对顾镇做什么更危险的事。
顾水云也没在拦着她。
屋子里还剩下一个男人,应该是顾水云的丈夫。
坐的很远,但是目光盯着这边。
宁姒也没管,自顾自的走到病床前。
看着二老握着顾镇依依不舍的手,她探出的手顿了顿。
二老似乎有所察觉,愣了一秒,竟然缓缓的松开手,将顾镇的手腕递了过去。
宁姒有点意外的抬头,却看见二老诚恳请求的眼神,哀嘁中带着点唯一救命稻草的希望。
这家人,倒是些懂理人。
她抬手探上脉搏,医术这方面她并不精湛。
但是下毒解毒,没人玩的过她。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宁静纭给顾镇吓的是毒…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宁静纭看见宁姒竟然装模作样的过去把脉,顿时冷呵一声:“她你们也信,就一个野丫头,医生都束手无策,你们还指望她扁鹊在世吗?”
顾水云冷冰冰的瞪过去一眼,宁静纭识相的偏开视线。
反正那毒还是杜悔给她的,无色无味,医学上也查不出来,只会陷入昏迷直到意识死亡。
现在杜悔出了事,更是死无对证。
不过想到杜悔突然落狱,她看向宁姒的目光就越发怨恨。
她差一点就可以嫁入杜家,做真正的豪门夫人。
结果就是因为她多管闲事,才让这一切突然破灭。
要不是茜茜对她说。
她还不知道,这贱蹄子竟然勾搭上了程会长。
把脉中的宁姒眉心一挑,嘴角弯起弧度。
还真是毒。
“我这姑父,命不该绝。”她笑道了一句。
全场突然愣了。
“你…你说什么…”老太太有点不敢置信。
“你真的能救他,姑娘,我求你救救他,我给你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