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元曲秘法,共三层。
第一层,驱物。
第二层,控魂。
至于第三层,却是谁也看不懂。
因为这本功法只是个残本,第三层的功法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遗失了,既然不存在,自然不会有人看得懂。
拿到这本秘法,青丘竟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奶奶教育他的画面。
当时,她奶奶也是教他吹笛子;
他还记得那时候,他的奶奶的张彩云正在忙着做食,是的,她很爱这个家,虽然年轻时总是和赵海吵架,甚是离家出走。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的关系不好,相反,时至今日,他们的感情更加坚固,仿若一杯酒,愈久弥香。
对于张彩云来说,最幸福的事情便是看着一家人幸福的吃着自己做的食物,所以每次做饭,她都特别的用心,每味材料放多少,每种食物熬练多长时间,她都有过仔细的研究。
那时清晨,初入寒冬的清晨,总是微寒。
如果你站在窗头,你会看到那些青翠的树上已沾染上了一层白色的霜,屋檐一脚的瓦片上不知何时也凝结成冰丝。
年丰一过,初冬来落。
只不过今年冬天却来的很急,很冷。在这样的一个冬天,或许最幸福的事便是可以坐在温暖的屋子里,喝着热乎乎的汤。
而此刻,青丘一家人就是如此,他们坐在依旧的餐桌上,青丘抱着一大桶热乎乎的食物,香味弥漫。一晚上的不停修炼,青丘早已饿的不行了,这时哪还管它好不好吃,只顾风卷残云般的吞咽着。
张彩云温柔的看着,高兴的看着,在她心中,又有什么会比孙子喜欢吃自己饭菜更幸福的事呢?
爱的伟大,或许就是这样,母爱,慈爱……它们就是那么纯粹。不求回报,只是一味地付出。
饭后,张彩云奶奶收拾好饭具后,便坐在了那个宽广的椅子上。阳光洒落,融了丝霜,映其脸庞。青丘跑了过去,扑进了张彩云的怀抱,便直接囔囔着说想要学习吹音乐。
张彩云反手抱着快要五岁的青丘,那依旧稚嫩的脸庞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些许坚毅,暗自叹息。
张彩云用她那粗糙的双手轻抚着怀中的青丘,满怀着慈祥的笑。
对于奶奶来说,孙子的要求她根本不会考虑太多,只要对他没有危害,就算让自己去摘星星也义无反顾,所以至此,青丘的竖笛文艺之路开始了……
张彩云让青丘坐好后,从她的卧室拿出了二个竖笛,一紫一白。
将白色竖笛递给青丘后,坐了下来,讲到了关于笛子的起源:「笛子的起源非常古老,关于笛的起源问题,已不能详考。笛这一管乐器的来历,说法有很多,不过更多的是倾向于胡。」
「《长笛赋》中说是出自羌,本四孔,京房加一孔。《说文》在诠释「笛」字时又说:「笛,七孔篇,羌笛三孔。」《乐府杂录》的记载更干脆:「笛,羌乐也。」杜佑的《通典》中也有「汉灵好胡笛」的记录......青丘虽然表面上静静的听着,但他心中却是微起波澜,从没想到一个乐器还会有这么多的故事。」
张彩云接着说道:「竖笛的门
道很多很多,如果没有人指导,很难学通。而我有如此成就,全是因为偶然捡到到一本汉灵君的学笛心得而已。当提到汉灵君江离时,便是张彩云眼中也不由崇拜之色。」
「汉灵,可一说不仅是一个名字,更多的一个神话。五岁学武,十岁败家族年轻一代。二十岁寻武林无敌手。转而学笛,三年编曲,五年为师。十年后笛术圆满,创出新流派,无人出其右。」
「什么?」如果说之前青丘是心中微起波澜,那么现在就是震惊了,张彩云的笛术若说第二,谁堪第一?然而竟只是一本心得,成就了张彩云的笛术?
看到青丘的表情,张彩云似已料到,不过也不愿再多说什么,转移话题道:「笛术的练习,不像修道等级明确,不过漫长的岁月,再到最后海灵君的创进,大概可分为三个范围:初级基本就是掌握正确的吹奏方法和简单的吹奏技巧中级:完善吹奏技巧,学会将情感用音符表达。」
「高级就要做到自谱自吹,随心自由,笛到曲成。」
「随心自由,笛到曲成,好洒脱的境界。」青丘也是不由的心中向往,憧憬在想象的世界中。
张彩云看到呆滞的青丘,装作板着脸,打断了他:「不要好高骛远,今天我就先教你简单的吹奏技巧和吹奏方法。」
「左上,右下,口圆、气缓,手摁严,单吐音,上弧线,气要连,高变扁,气要急。」
张彩云接着道:「这是学习笛术的顺口溜,别看这短短二十六个字,却是将持笛、摁孔、含笛嘴、呼吸、单吐、连音等众多基本功的做法诠释出来。」
青丘疑惑的喃喃道:「左上,右下,口圆、气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