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排列整齐的轻甲骑兵,个个人高马大的站在那里,为首的则是容景初。
他神色平静,仿佛已经等了很久。
看见姜知意探出头,容景初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要离开?」
姜知意知道他是误会了,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平静说道:「我听说江南的水很清,风很柔,我想去看看,整日待在宫中有些累了。」
容景初目光晦暗不明,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马绳,沉默半响才说道:「若是我将镇南王救出来你还会走吗?」
「会。」姜知意笑起来,「怎么,摄政王是想将我押回去吗?」
「不会。」
容景初翻身上马,「你想走就走吧,本王不会拦你。」
姜知意听见他的自称,便知他是真的生气了。
她压下心中的情绪,低头说道:「摄政王,江南山高水长,你多保重。」
「不用了。」
容景初留下一句话,便带着轻甲骑兵远去。
姜知意看着容景初远去的背影,低头笑了笑,对着萧承轩说道:「走吧。」
「你和摄政王......」
萧承轩的话让姜知意放下帷幕的手一顿,她缓缓眯起美眸,嘴角勾起一抹笑,「怎么,你很感兴趣?」
「没有。」
萧承轩垂下眼眸,他没有资格问的。
「没有就赶路吧。」姜知意放下马车的帷幕,淡淡道。
——
另一边,容景初刚回到府中,侍卫就前来说道:「主子,徐丞相在镇南王府中找到了和北狄人来往的信件。」
「信件?」容景初是不信姜峰会叛国的,毕竟他杀了那么多北狄人,北狄人早就恨他入骨,他怎么都不可能叛国。
第二日早朝,徐程恩在朝堂上将信件递上,要求严惩姜峰。
证据属实,连姜家门下众人没了办法,一时间慌了神。
就在这时,姜祁站出来说道:「臣有证据,证明徐丞相手中的信件是假的。」
容景源疲惫的点点头,「呈上来吧。」
自从姜知意死后,他就没有睡着过,也许是因为思念成疾,也许是因为心中的愧疚。
「镇南王平日里只用城南竹书斋的宣纸,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臣想问朝中的众人,若是你与敌国通信,会用这么明显的纸吗?」
中书侍郎立马应和:「不会。」
徐程恩呵斥:「若是镇南王反其道而行呢?」
「这正是臣要说的第二点,镇南王右手受伤以后三年,这三年镇南王的奏折都是臣帮着写的,这些陛下可以对比一下臣和镇南王的奏折。」
镇南王右手受伤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没有什么可查的。
徐程恩想要反驳,姜祁却没有给他机会,接着说:「这些信件显然是臣的字迹,难不成镇南王和敌国通信,还要臣写吗?」
「也不是没可能,这些也不能说明这信件是假的。」徐程恩终于逮到机会反驳。
姜祁没有看他,接着说:「当然,臣还有一物。」
姜祁从怀中拿出玉佩,众人定睛一看,存了看热闹的心思。
只有徐程恩面色一变,这是他的玉佩,他不是给了....
「想必诸位都识得这是徐丞相的玉佩,而这玉佩
则是镇南王得属下从北狄太子身上取得的。」
听到姜祁说这话,众人纷纷想起前不久北狄太子遇袭,那贼人只是将他掳了去一个时辰后又送了回去,北狄太子醒来后却只说自己丢了东西。
「你胡说,陛下,这玉佩臣早就丢了。」徐程恩紧忙反驳。
「姜爱卿,这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