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皱眉,想了想,「难道因人而异?我再去问问小叔。」
「不用。」李骁拦住林初,「快些收拾东西,你得走了。」
林初把瓷瓶交给秋兰,带着春兰走了。
李骁看林初走远,撑着床头要下地,秋兰急忙说:「老爷,您身上的伤还没好,夫人特地交代过,您不能下地。」
李骁动作顿住,沉默的看向秋兰。
秋兰毫不胆怯的回望,半晌强调说:「这是夫人的交代。」
李骁叹息道:「初儿出门,你一向都跟在她身边,这次为何愿意留下?」
「夫人吩咐我留下来照顾老爷。」秋兰说。
秋兰说话时,有个穿着葱绿色衣裙的丫头走进来,她手里端着个托盘,上头放着一碗粥和一碟小菜。
丫头行了一礼,柔声道:「老爷,这是灶房刚煮好的粥,您用一些。」
秋兰立刻伸手接过托盘,笑盈盈的说:「瞧我这脑子,夫人早就吩咐给老爷熬了梗米粥,还做了老爷爱吃的小菜,蒸了肉包子,我竟忘记去取。」
「你既然取了粥来,那一事不烦二主,再去厨房看看包子好了没?若是好了,也捡些来。」
丫头看了李骁一眼,咬了咬唇,低声应下。
她刚走到门边,秋兰又说:「再拿个大碗盛一碗粥来,用这拳头大的碗盛粥,不知道的还寻思着喂鸟呢。」
丫头登时红了眼眶,扭头泪盈盈的看向李骁。
李骁一个眼神都没给这丫头,看了眼那小碗,点头说:「换大碗。」
等这丫头离开,他跟秋兰说:「给她换个活计,遇事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
一个丫头,天天哭丧着脸在初儿面前晃来晃去,她定会不开心。
想到这里,李骁沉声说:「岳母亲自把你们姐妹调教出来,是让你们替初儿管着内宅,你们得尽心。」
秋兰挨训,不但没生气,反而还挺高兴,老爷在乎咱家夫人呐!
秋兰立刻说:「是,我今日就把她调走,再把院里的丫鬟仆妇敲打一番。」
李骁嗯了声,坐到桌前,就着小菜喝粥。
秋兰低头偷笑,心说夫人在家时,老爷总是虚弱的趴在床上,恨不得凡事都让夫人伺候着。
服侍李骁用完饭,秋兰让人将刚才那送粥的丫鬟带到花园去,「老爷有令,往后她就在花园做活。」
丫鬟不服,「你凭什么让我去花园,我是主院的丫鬟,是去是留,得老爷和夫人发话。」
「我说过,这就是老爷的意思,老爷嫌你整日哭丧着脸,怕夫人见了不高兴。」秋兰冷着脸,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健壮仆妇身上,「聋了?没听见我的话?把嘴堵了,带走。」
仆妇们立刻上前,一人烧火的仆妇扯下都是脏灰的袖子,直接塞进丫鬟嘴里,几人合力将丫鬟拖出院。
丫鬟手脚并用的挣扎,抓伤好几个人。
秋兰道:「既然你不愿意去花园,那就将人交给老管家,发卖出去。」
说着,她走到丫鬟身边,冷笑着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打老爷的主意,夫人是办大事的人,没空跟你计较,我却不会容你。」
「都给我记住喽,夫人大度,怜惜疾苦,不理会你们的歪心思,我这人可小气的很,若是不好好做事,还妄图野鸡变凤凰,别怪我拔了你的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