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闭眼思索一会儿,「这毒应该是千日缠,染上此毒者,非但食欲不振,且会长时间腹泻,到最后,活活瘦死。」
林初的瞳孔猛地睁大,她有些心急,「老先生,你可知道这毒怎么解?」
「我倒是知道解法,只是有味药材,这附近的药铺没有啊。」
老大夫吓的脸色都白了。
林初质问,「是什么药材?」
「白花蛇舌草。」老大夫惊恐的看着林初,他又说,「这味药材,只在禹州有。」
禹州。
林初又说,「除了这味药材,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吗?」
「没了,这千日缠药性热辣,只有这味草药,属阴寒,能与其相克。」老大夫掏出来纸笔,「不过老夫倒是能开个方子,缓解一下这位姑娘的腹痛。」
林初点点头,「开吧。」
老大夫又问,「你们怎么会染上千日缠的?这毒药只存在于古籍中,幸好家父前些日子从京都寻了些古籍,正好讲到这味毒物,再加上这位姑娘的脉象与书上写的一样,老夫这才敢断定,你妹妹是染上了千日缠。」
林初一愣,又问,「都是什么人手里会有千日缠?」
「此毒药性慢,制作方法复杂,若非大户人家,不吝金钱,很难调配出这味毒药。」老大夫继续说道,「该毒无色无味,溶于万物,染上此毒者,哪怕解了毒,也会落下隐疾。」
林初心里咯噔一下,「什么隐疾?」
「男不育,女不孕,千日缠的阴狠之处便在这里,是断子绝孙的毒药。」老大夫话音落下,林初的脑子里嗡了一下。
林初不解,「可我们一行人,为何有的人反应强烈,有的人却毫无反应?」
老大夫皱眉,「只要一种可能,那就是毫无反应者,没有服下此毒。」
什么?!
「这毒不是溶于水吗?我在水中用银簪试毒,也试出来了,怎么会……」林初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老大夫看了看林初头上的银簪,他摘了下来,将银簪插入杯中的水里,过了不一会儿,银簪的尖端慢慢的发黑。
「姑娘你看,只要染上千日缠,不管碰什么,它都会变黑。」老大夫的话,让林初彻底想不明白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天大家都是一起吃的东西,怎么会有人中毒,有人没有中毒呢?
林初拉起老大夫,「你跟我来。」
老大夫趔趔趄趄的,又跟着林初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林初看着李三婶躺在床上,面色蜡黄,她急忙问道,「三婶,你还记得那日,大家都吃了什么吗?」
李三婶仔细想了想,「那日早上,大家都喝了白汤……」
「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东西,是我们没有吃的,却是中毒的那些人吃了?」林初越发心急了。
李三婶又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应该是豆扁,那日一早我煮了两锅汤,怕你们嫌有豆腥气,就给你们熬了白面汤,我原本先省点白面,就加了些豆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