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爹爹是谁,我都没见过,可我姓王不姓段!」….
段正淳转念明白过来,王语嫣必是恼恨自己十余年不肯来与她母女相认,让她始终蒙在鼓里。想到这儿,更加内疚,说道:「嫣儿,我是真有不得已的苦衷。」
当年李青萝与他相识时,他早已成婚,可李青萝让他杀了刀白凤,再行娶她。
段正淳绝不同意这事,更何况他身为大理镇南王,刀白凤乃是百夷望族,一旦处置不当,不但他威令受损,大理国也将四分五裂,他才一去不返。上次找寻段誉下落,明明到了苏州,他也没有到「曼陀山庄」来。
但这番话他又怎么能够宣之于口?
王语嫣瞥了段正淳一眼,将目光投向远处,一字一句地说:「一句不得已,就能弥补一切吗?我从小就没爹,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更不需要爹了!
今日段誉要找顾郎报仇,我饶他一命,也算报答你了!以后你不要再说什么这些没有意义的话了,你若真有心为我娘考虑过一点,也不该说出这话来!」
其他人听了这话,大多默默点头。中土礼教森严,李青萝嫁的是姑苏王氏,她又叫王语嫣,而今爹是大理段氏,岂非说王夫人是婚外私通,这等流言蜚语谁人承受的起?
段正淳一听这话,身子晃了几晃。
秦红棉、阮星竹都深知段正淳的性子,知他和王夫人结下私情,也生了这个女儿,哪知这个女儿却不认他。
秦红棉立时想到自己女儿木婉清,阮星竹想到了自己两个女儿,都是又尴尬,又羞惭。
就连李秋水也想到自己那样对待无崖子,女儿对她不满,外孙女更是只因她遇到敌人,方才叫过她一声「外婆」,一时间也是思潮起伏。
而这时王夫人被女儿这番话也勾起了心中往事,想到怀了王语嫣,嫁给别人之事,还生怕被人知晓。
也就是因为这,慕容夫人总觉王语嫣早产,自家弟弟估计被人戴了绿帽子,但这事又不好说,只能给她找麻烦,两家才闹的不可开交。
王夫人心中动念,眼光不住在段正淳以及秦、阮两女脸上转来转去,突然间醋意不可抑制,大声道:「辞儿,快将这两个贱女人都给我杀了。」
王夫人是王语嫣之母,她说的话,顾朝辞本当遵从几分,但她这话一出口。
让顾朝辞胸中陡然涌起了一股不舒服,这是真拿自己当她争风吃醋的工具人了。
但还是强压怒气,微微一笑道:「岳母大人,我顾朝辞手下人命无数,再多加两个女人,那也没什么!
不过依我看来,这是不够的!
试想,女儿能不为自己娘报仇?我面对想杀我的人,一向奉行斩草除根之原则。
那这大理镇南王能不为自己女人女儿报仇?我杀不杀?
而他的儿子下属也会报仇,那还不如将这所有人,一股脑的都杀了,一劳永逸!」….
他语气淡然,但眼神落在谁身上,谁心头就打了个突。没人认为他没有这个能力。
秦红棉脾性暴躁,对着王夫人喝道:「你这***,要杀人就自己来,还让女婿动手,你自己不嫌丢人,也就罢了。可堂堂血煞魔君何等威名,岂能为此无聊之事?」
她脾性虽然不好,但也知道顾朝辞威名显赫,言语中不敢有丝毫得罪。
王夫人不怒反笑道:「血煞魔君的威名大,我又怎会不知?但他是我女婿,有本事你也让他听你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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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呗!」
这时阿紫突然背负双手,跃众而出,脆声道:「这位王家阿姨,我家木姐姐也是很俊的哦,我这姐夫再给我,当一回姐夫,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哦!」
她这话说的一本正经,看起来很是活泼天真。
她在西域长大,知道越有本事的男人,女人就越多,故而如「血煞魔君」这等能够杀死「星宿老仙」的人物,那就是天下无敌。
因为她以前认为自家师父,就是天下无敌的,那他死了,天下无敌的名号,自然落在顾朝辞身上了。
王夫人本就见木婉清我见犹怜,自家那个女婿在女色方面的确也有些不稳当,她是亲眼所见,心下当即一凛。
木婉清急忙开声道:「阿紫,你休要胡说,我又哪里算的上俊,你与王姑娘倒是真俊!」
她声音十分凄苦,她与段誉从大理分手以来,思念之情与日俱增,但明知两人是兄妹关系,这是必无了局的相思,可在众人面前却还不敢流露半点心事。
但也正是如此,顾朝辞再优秀,「血煞魔君」再厉害,在她眼里也如草芥一般。
顾朝辞知道段正淳的女人也好,还是她们的女儿也罢,实则各个痴情,认准一个不回头。就连心思狠毒的阿紫也不例外。
瞥了一眼木婉清,见她一脸愁容,眼光不时投向瘫在地上的段誉,心道:「唉,段誉这辈子,给你哥哥做定了!」
这时就听王夫人道:「辞儿,你是否也想左拥右抱,享那齐人之福,若真有这心思我就成全你!」
顾朝辞陡一回神,很是俨然道:「岳母,我说过我只会娶嫣儿一人,怎会对别的女子动心?」
王夫人臻首轻点,猛的一喝道:「那你还不动手,我这岳母就求你一件事,你都不做?」
她虽深爱段正淳,但见两女各自带着女儿,各个都是花容月貌,若非嫣儿得了父亲遗泽,她们母女两,真不见得就胜过对方。
可她有了顾朝辞这个女婿,那就是她最骄傲的资本,故而非得让顾朝辞动手,放才算是真正的扬眉吐气。但她这种做法,实则就是一心与段正淳赌气罢了。
段正淳现在也有些头疼,王语嫣这个女儿不买账了,他与顾朝辞这个翁婿关系,岂不也就不复存在了,只得求恳李青萝道:「阿萝,你何苦如此?。」….
王夫人冷笑道:「我高兴,你管的着吗?」。说着厉声道:「贤婿,你还不动手?」
顾朝辞点头道:「好!」
话音未落,众人眼前一花,一股疾风涌荡,阿紫、木婉清都立足不定,跌了出去。顾朝辞已将她们的母亲秦红棉与阮星竹抓在手中,一旋身,如风似电般已经到了王夫人面前,笑道:「岳母,你可别后悔……」
段正淳早已万分焦急,可他知道武功与顾朝辞相差太远,急叫道:「贤婿,不可,千万不可!」
又向王夫人道:「阿萝,以后你要我如何,我便如何,一切听你吩咐便了。你叫人杀了我的女人,难道我还有好心对你吗?」
王夫人虽醋心甚重,但想段正淳的话倒也不错,过去十多年来于他的负心薄幸,恨之入骨,以致见到了大理人或是姓段之人都要杀之而后快。
但此刻一见到了他面,重温旧梦之心便与时俱增,又向顾朝辞道:「好贤婿,且慢动手,待我想一想再说。」
顾朝辞冷冷道:「岳母,你可真让人看不起!」
王夫人眉头一皱,就听顾朝辞接着道:「你将我呼婢喝仆一般,看在嫣儿面上,我都能忍!可你拿我当成你与这些无知妇人争风吃醋的工具人,呵呵……」
说着手一松,将秦红棉与阮星竹都推到段正淳身边,目光掠过两女,说道:「
.
你们这些风月之事,我本不耐烦听,但你们一个个,都让人瞧之不起!
我这事实上的老丈人,虽然多情花心,有些不是东西,可他与你们相识之时,说过有妻子,是你们一个个愿意投怀送抱,最后珠胎暗结之后,不是让他杀妻另娶,就是要让他守着你们母女过日子!
呵呵,他能背着原配找你们,就能背着你们找别人,这个道理再浅显不过,你们偏要让他属于你们一人,这可能吗?
你们谁又比谁强在哪里?
况且他若真的杀了原配,或者抛弃原配,娶了你们,呵呵,你们还敢嫁吗?
他能杀一个,安不能杀两个?
你们一个个,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
若能接受一切,就好好给他做小,和平共处,若不能接受,就断个干净!互相杀来杀去的,有意义吗?」
众人都是若有所思,唯独阿紫掩口直笑,段正淳则是微露尴尬,避开几女目光不敢直视。
顾朝辞又看向王夫人,道:「诚如段王爷刚才所说,我若听了你的话,直接杀了这两个女人,他或许不忍心杀你报仇,但也会恨你,对我则肯定恨之入骨。
而你一旦得不到段正淳欢心了,恐怕也会怪我手快,毁了你的幸福,最后的仇恨,都会积累在我身上。
你若真有决断,我为了嫣儿杀个把人,也无所谓。
可你就是一个恋爱脑,婆婆妈妈的,人家一句话,心意就变了。
你想没想过,那可真是将你我的情分,败光了!」
王夫人心下一凛,未及开口。
顾朝辞掉头说道:「嫣儿。」
王语嫣应声上前。
顾朝辞淡淡说道:「待我了结几件俗事,我就要离开这里。」
王语嫣轻一点头:「好!」
阿紫也上前撅嘴道:「姐夫,我也能帮你做事的。」
顾朝辞笑笑,摇头道:「你不要喊我姐夫,你姐姐不认你,我当不起。」
阿紫还要撒娇,忽见顾朝辞笑容收敛,目透锐芒,顿时心头一寒,知趣退后。跟阮星竹站在一处。
母女两交头接耳,小声嘀咕,阿紫嘴里说话,目光却有意无意,不时投向顾朝辞。
顾朝辞沉默一下,这才迈步走向,正在盘膝坐地疗伤的岳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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