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思棠身上的血,君庭宴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督公,你不该让她如此胡来。”说完他又柔声询问她:“可有受伤?”
沈思棠摇了摇头,抿着唇没有说话。
君庭宴眼神微闪,察觉到了她不安的情绪,安抚性的握了握她的手,只是握了握,很快又松开了,但沈思棠却莫名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他还是君庭宴。
傅筠对两人的亲密视若无睹,他笑容儒雅淡然:“我问过她,这是她想做的事情,想做便去做,太子的罪证,很快便会送回都城。”
沈思棠闻言一喜,急问:“右御史和左御史在回来了?”
如张承钰和宋嘉平猜测的那般,这次去南疆查线索的人,包括陈越安和沐淮川。
督察院左右御史齐齐出动,这在督察院存在至今都不曾有过,以他们二人的实力以及能力,没什么是他们查不出来的!
傅筠朝她缓缓点头:“在回来的路上了。”
沈思棠脸上的喜悦怎么也藏不住,边上的君庭宴却是忍不住吃味:“他们俩回来,你就这般高兴?”
傅筠扭过头去,吩咐里面的人:“把蛇妖的尸体快些挪出来,别脏了皇后娘娘的寝宫。”
沈思棠眼睛亮了亮:“那蛇妖死了?”
她说着就要进去看看,却被君庭宴拉住了手腕,他不依不饶的问:“看见我开心,还是看见他们开心?”
沈思棠都无语了,这人怎么什么醋都要吃?
“这么多人看着,你干嘛呢?”沈思棠四下看了看,挣扎间发现大家都默契的看向了别处,一副我很忙的样子。
君庭宴不看松手,甚至将她拽到跟前,两人距离近到仿佛她依偎在他怀里。
“怕什么?谁人不知你我的关系?沈千凝,你还未回答我。”
皇后娘娘去世后,君庭宴对她更是患得患失了,时时刻刻想要得到她给的安全感。
沈思棠毫不吝啬,终于如他所愿的回答了他:“当然是你。”
君庭宴满意的松开了手,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想看蛇妖的尸体在这等着便是,陛下在母后寝宫住了数日,屋子里病气重。”
沈思棠乖乖哦了一声,很快蛇妖的尸体被抬了出来,那蛇妖身躯庞大,抬着它的人须得侧身才能从门口挤出来。
蛇妖的尸体被抬走了,沈思棠往里张望了一眼。
“陛下如何?”
君庭宴神色平静的说:“中了蛇毒,服药及时,一息尚存。”
沈思棠脸色微变,看向了傅筠。
傅筠淡然说道:“我们来迟了一步,那蛇妖已经得逞,陛下本是必死无疑,幸好六皇子殿下来得及时,给陛下送来了丹药。”傅筠顿了顿,又说:“不过陛下气息微弱,恐怕时日无多。”
看来永庆帝终究没能逃过这一劫。
沈思棠下意识的看向了君庭宴,皇后娘娘已经去世,永庆帝是他的生父,哪怕他是個不称职的父亲,血缘亲情也是不讲道理的存在。
察觉到沈思棠担忧的目光,君庭宴无所谓的笑了笑:“给他一颗丹药,便是了结了本殿与他的父子情分,他生我养我,如今本殿也不欠他了。”
言下之意,他不会为他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