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忘了呢。

昏迷中，尽管闭着眼，那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往外流。

黎父黎母看得都要心疼死了。

黎母第一次见到女儿这般模样，在看到女儿手中的照片，她也是认出了封砚许。

即便女儿曾经亲口说出自己和封砚许结

.

婚的事实，可黎母还是觉得或许两人并没有太多的感情。想着女儿能轻松一点……

知道女儿身体不好，她就给她补。

好不容易养了几天肉，黎母觉得女儿多了分生气了，可现在看着抢救室的灯，她几乎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听她怎么会成这模样？」

黎母看着紧闭着的抢救室大门，目光落在上面，她被黎父抱在怀里，身体却依旧紧绷。过了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看向一旁沉默的儿子。

黎母手中还拿着从女儿手中紧握不放的照片，上面听听稚嫩的脸以及封砚许——

这是黎母从未见过的女儿模样。

很甜很美。

那笑容可好看了。

再一想现在躺在抢救室里不明状态的黎芫听，黎母就觉得自己心脏也跟着疼得厉害。

黎父也是很不好受。

他知道女儿用情至深，但不曾想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你把事情仔细说说。」

「我……我只是看到一个小白脸送姐姐回来，然后就下楼说了几句话……然后就一起回家。再之后就是相框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就看到了里面的照片。」

黎行谭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东西。

只是脑子这会儿凌乱的很，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

「看到照片后她就一直哭，捂着心口一直哭，然后就晕了。」

和先前在车上所说的内容也差不了多少，就是多了个小白脸。

「小白脸？」

黎父皱眉思考。

「就是这个小白脸！」

黎行谭突然看到了熟悉的面孔，直接抬手指向了快步走过来的男人。

顺着儿子的指向看过去，黎父一眼就认出了江尚。

也是有过合作交集的人，自然不陌生。

「江律？」

黎父认得出江尚，江尚自然也认得出黎父。

「黎董，芫听出了什么事？」

开局没有太多的寒暄，江尚更关注抢救室的情况，也没在意那句「小白脸」。

「比起这件事，我现在更想知道江律今天怎么会送听听回来？是去了什么地方吗？或者我还想问一问江律，对于我女儿的身体情况你又知道多少？」

黎父放下了扶着的黎母，双眼准确无误的锁住了江尚，那目光中带了一丝薄怒，暗含警告。

黎父自然清楚江尚和封砚许的关系。虽然不知道他在女儿为封砚许「复仇」这件事中充当什么角色，但就眼下的情况，他不得不会迁怒到他身上。

江尚知道黎父是动怒了，但就眼下这种情况、即便是再能言善辩的他也知道不是为自己找借口的时候。

「黎董，抱歉。今天和芫听只是去了一趟旧处拿了件东西。」

江尚态度端得很正，「至于她的身体情况……我想还是等医生出来的时候再说比较好。」

「江律师，你说的东西是这三张照片吗？」

黎母红着眼看向江尚，借着黎父的气力站了起来，拿着照片的手还有些抖动。

其实有些答案心里都清楚，但其实不过就是想要确切又肯定的回答。

「三张？」

明明只是一张。

江尚在看到黎母递过来的照片时，瞳孔不自觉地放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