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惜之躲得离他三米远,让他打不到:“你仔细思考一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你脾气不好,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也只有我善解人意的为你的身体着想。”
“滚出去!”德文希已经不想听她说话了。
姜惜之知道自己会惹怒他,但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她也有个度,在他失控的范围内试探一下。
她说的也是实话。
他并不是一个好父亲,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房间只有德文希一个人,他咳嗽得很厉害,他仅有的自尊在作祟,不想让人看到他吃了海鲜就咳嗽不止的样子。
看着旁边热气腾腾的茶,德文希还是妥协了,端起来喝了两口。
是他没有喝过的那种茶,有点甜,但是很润喉,喝了之后,确实对喉咙好了不少。
以至于他暴躁的情绪也得到了缓解。
姜惜之走出去后,见管家走过来,她问了一句:“先生是支气管炎吗?我看他的药上面写着。”
管家顿了,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嗯,咳嗽得更厉害了?”
姜惜之见管家拧眉,还挺凝重,从他的表情看,好像不止这一个病。
“说了不让他吃海鲜了,他就是不听。”姜惜之还在发牢骚:“最后受苦的不还是他自己。”
管家朝她道谢:“辛苦你了,姜小姐。”
姜惜之没有再说什么,等她再多了解德文希,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这不,说着不喝的人,疯狂打自己的脸,下午让她煮了好几杯。
伺候德文希这些日子,姜惜之从早忙到晚,回到住处基本上倒头就睡。
门铃响得很早,姜惜之打开门,只见管家站在门口,送来一个礼盒:“姜小姐,今晚府里有舞会,你今天不用做工了,先生邀请你一起参加。”
姜惜之还没清醒呢,揉了揉眼睛,问:“先生邀请我一起?”
“是的,特意嘱咐我送礼服过来。”管家说。
姜惜之接过:“好的,谢谢。”
她并不知道今晚巴特堡有舞会。
打开礼盒一看,里头是一件纯黑色的晚礼服。
她思考了一番。
她就算是z国人,也知道在西方人眼里,黑色是不吉利的颜色。
德文希给她准备一套黑色的礼服是什么意思?
在舞会上出丑吗?
她还以为他多好心呢。
是她多虑了。
永远别想去改变偏执老头的观念。
“嗨喽!”
姜惜之今天不用赶着去服务,在园子里走了走,恰巧遇到温西里。
他穿着整齐,灰色西装,一头耀眼栗色的头发,脸上带着笑意,一双深邃的灰褐色眼眸。
与在京都看到那个喜欢穿风衣、皮夹克的男人不一样,在家里他会收敛许多。
“几天不见,脸色差了不少。”温西里说:“老头折磨你了,怎么折磨你的啊?”
姜惜之睨了他一眼:“你很好奇?”
温西里又笑:“我这是关心你。”
“关心可不是你这副幸灾乐祸的脸色。”
温西里收敛笑容:“我没有幸灾乐祸,你看你总是误会我。”
“你和你父亲感情也不好吗?”姜惜之很是疑惑他们之间的关系,直接问:“你们从来不一起吃饭,我看你父亲经常都是一个人,好像都不喜欢和你们来往,你母亲呢?就算父子关系不好,夫妻感情还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