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要黑咖啡吧，什么都不要。」

「好的，黑咖啡需要配点心吗？需要什么点心呢？」

「……也不用了，就一杯黑咖啡。」

「好的，」朱秘书小心翼翼地问道：「傅总，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傅承渊感觉自己的耐心已经快要到了极限：「说。」

「我是先去重新打印那些文件过来给您签，还是给您泡咖啡啊？」

傅承渊彻底无语。

「先出去。」

「哦。」

他给人事部打了个内线电话：「再把候选人的名单送来给我看看。」

人事部很快就抱着简历上来了，恭恭敬敬的放在他面前：「傅总。」

傅承渊拧眉：「怎么只有一张？其他人的简历呢？」

人事部经理盯着自己的脚尖，「那几个人家都已经被其他公司录用了，只剩这个了。」

「……没什么能力还报价虚高，这样都能被抢？」

「傅总，能力这个问题也得看参照物的，您要是拿时秘书来当样本，那整个h市就没人能比她更合适了。」

傅承渊认命的拿起桌上仅剩的一张简历，扫了两眼。

「这个不行。」

剩下的这个还是那个要两个月之后才能上岗的，两个月之后时桑落没准都回来了，要他何用。

「傅总，那就真没别人了。」

傅承渊道：「那就先用这个朱秘书吧，等时桑落回来就辞退她。」

「时秘书……」人事部经理欲言又止：「她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傅承渊瞪了他一眼：「她的离职申请我没批，她就还是傅氏的员工。之前她太累了，休息一阵子就回来。」

人事部经理的声音像蚊子哼哼：「人家当了少奶奶，怎么可能还会回来苦哈哈的工作……」

傅承渊皱眉：「什么少奶奶，想象力别这么丰富，她跟叶沃没什么。」

人事部经理瞪大了眼睛：「都鸳鸯浴了啊，还能没什么？」

傅承渊猛地抬头：「什么鸳鸯浴？」

人事部经理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递给他看：「傅总您看，这个是不是时秘书？」

傅承渊一把抢过手机，照片明显是偷拍的，很模糊，离得也很远，只能看到叶沃半浮在水里，仰着头看着岸上的女人。

女人只有个背影，穿着清凉的泳装，背对着镜头站在池边，似乎是跟叶沃遥遥相望。

而偌大的游泳馆里，除了他们两个，再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