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生你的气。”蒋秦淮声音闷闷的，被顾衍吵的不清。

此时此刻他只想安静地看一看窗外的景色，回忆自己逝去的爱情，怎么顾衍这个没有受过情伤的人就是不懂呢？

“你不生气就和我说话啊。”顾衍不依不饶。

蒋秦淮无奈地回过头，“说什么？”

“你哭了？！”

顾衍震惊。

蒋秦淮的眼圈红红的，眼眶里还有隐隐约约的血丝，看起来像是经历了极其悲痛的事情，显得颓废又沮丧。

再也没有了往日开朗小太阳的模样。

“嗨，没什么。”蒋秦淮用手机前置摄像头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脸，头发乱蓬蓬的，下巴上还有着急出门没刮的胡茬，眼下也因为熬夜打游戏有些青紫，再加上红红的眼眶，整体看起来像是一个孩子高考没考好的宿醉老父亲。

原来他刚才就是这副邋遢样子见楚方的？！

蒋秦淮超级不爽，凭什么楚方一副云淡风轻不受影响的样子，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味，全身上下包括头发丝都透着精致，洁白如雪的肌肤让人如望远山，带着可望不可及的气质。

他越想越不高兴，嘴硬道：“我没什么事，昨晚熬夜打游戏了，今天才是这副鬼模样。”

“真的？”顾衍不相信，这么多年了，蒋秦淮一个眼神他都能猜透对方的心思，“你要是有事就说，瞒着我也太不把我当朋友了吧。”

“没什么。”蒋秦淮声音淡淡，又望着窗外栖息着飞鸟的大榕树。

“你说你没事，谁信？”顾衍扭过头去，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大有一副蒋秦淮不说实话，今天他俩就不沟通的架势。

蒋秦淮无奈地沉默了两秒：“那棵树真的很像我和她表白的树。”

顾衍难得听见蒋秦淮如此真挚的样子，便也收敛了玩笑的心思，安静地靠在床侧听他讲话。

“我们俩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事迹，只是普通的前后桌，普通的上学，你没有和我待在一起的时光，我都是和她一起度过的。”

蒋秦淮想到他和楚方那些甜蜜的过往，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总是说我幼稚，以前明明很喜欢的话题，我跟她说，她就要批评我没有理想，我以为他们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楚家其实也是医术之家，和我们家不是一个派系，总体来说，两家的长辈不交好，我也不能打听到什么消息。后来这样的日子，我就沉默地过着，突然有一天她就说要分手。”

蒋秦淮叹了口气，无奈道：“你知道我的性格，别人都甩我，我怎么可能像狗皮膏药一样糊上去。”

顾衍安静地听完蒋秦淮的故事，一针见血的得出结论：“所以你这么多年的浪子人设，都是装的？你其实和我一样？”

顾衍的目光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蒋秦淮：“你不是说身经百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