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守护世界树的神鸟，虽然我的生命和世界树同生共死，但是我是树可以移动的那一部分。”

顾衍丢失的记忆逐渐回笼，他镇定地坐下，给大家解释。

“人们喜欢把世界形容成树的样子，但其实真正的世界，是树和鸟共同组成的。树是世界稳定的部分，是世界的框架。

而鸟则是世界的变换和复杂，鸟代表着震动的规律，是围绕着树的可变换的部分。但鸟也不能随意的变化，这个时候就出现了因果。”

顾衍看着邢薇薇，想到了一开始相逢，这个小猫妖义愤填膺的模样。

“这也是当初小薇问过我的问题，世界的一切是不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世界的变化规律，就是鸟的飞行规律，也就是所谓的因果。”

邢薇薇安静地听着，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顾衍好温柔，好有魅力。

她快要听不进顾衍在说什么，只知道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好像说出来的话并不是什么大道理，而是温柔的摇篮曲。

就好像她忘记的无数个日夜，都在顾衍的怀抱里听着这样的旋律。

邢薇薇就快要沉迷了，突然被蒋秦淮的一声大嗓门打断。

“就这样？就因为这个你说我是那什么树？”

蒋秦淮困惑不解，“你说我是狗我甚至觉得还合理一些，毕竟我从小就有多动症，我看你比我都更像一颗老树。”

“你的性格和你是什么又没什么关系。”

顾衍摇摇头，否定了蒋秦淮的猜测。

“我认为我的说辞非常合理。”

顾衍又指了指邢薇薇和蒋秦淮：“我和小薇之间有同生共死的关系，我和树之间也有，所以，树和小薇之间一定建立了紧密的联系。”

“从这个角度，也可以解释你为什么在这里会和小薇有血缘联系了。”

顾衍耸耸肩，轻而易举地解释了困惑蒋秦淮很久的问题。

“不能这么来的吧。”

蒋秦淮感觉自己的一个头两个大，好像顾衍说的没有错，又好像他在抬杠，让人陷入了他的歪理之中。

“怎么不能这么来，很合理啊。”

“不是。”

蒋秦淮想要解释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辩驳。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我和邢薇薇现在也不是确定的血缘关系啊。再说了，我和楚楚呢，我和楚楚又是什么关系。你俩同生共死，那我俩呢。”

“我还是觉得蒋前辈是狗。”

邢薇薇弱弱地补充道。

“虽然我不否认蒋前辈是树，但我也觉得蒋前辈可以是狗。”

“那我是什么？又是树又是狗，难道我是菜狗？”

蒋秦淮困惑不解，直接当场给大家表演了一个汪汪。

楚方终于忍不住笑了，她刚才一直在认真地聆听顾衍的解释。虽然顾衍已经丢失了很多的记忆，但他今天说的话，着实给楚方上了一课。

长久以来楚方的一些困惑都得到了解释。

“你确实可以都是啊。”楚方轻轻抚摸着蒋秦淮的菜狗头，“毕竟顾衍都和我们家小薇有了别的缘分，说不定你也在变成狗的过程中，认识了我。”

蒋秦淮的表情有些落寞，完全没有被这句话安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