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河见她真的出来了,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她,她,她筑基期就过了??秘境真的变简单了?
人群中又一阵喧闹,原是原本闯入秘境的人被扔了出来,浑身都是血。
“第...第七宗。”太过震惊,青河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就在此时,有人御剑飞来,他手持毛笔,是剑道罕见的儒修,青河认了出来,是第七宗长老的亲传弟子。
“师妹跟我来便可!”他大喊一声落在了安迪身旁。
安迪见他身穿灰衣,又不停地打量她,忍不住猜测道:“师兄是第七宗的人?”
“是是是。”他笑了起来:“师傅让我来接你。”
话落,他仿佛才注意到青河:“这不是第三宗的小青河吗?”
青河脸僵了僵,行了个礼:“师叔。”
他是第三宗长老亲传弟子的弟子,而沐甘林却是第七宗长老的亲传弟子,辈分上,是他小了。
“哎!”沐甘林连忙摆手:“可别这么叫我,平白把我叫老了,我可比你大不了多少。”
安迪看他贫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见他踩上了剑,她也拿出了扫把骑了上去。
沐甘林见状眼睛亮了起来:“这是何物?竟还能飞行?!”
“嗯.....”安迪斟酌了一下这个世界的用语:“是个法器。”
“有机会师妹可否借我使使?”
安迪见他兴致冲冲的样子,慢吞吞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道他能飞到哪去了。
第七宗处于天剑宗最里面的山头,是以路上安迪才发现她这位师兄有多话痨。
“师妹,我们第七宗人员关系比较简单,就一个大师兄,哦,大师兄前些日子去极思秘境历练了,最近回不来,然后就是我,我是你二师兄,我最爱干的事情就是管闲事。”
“这宗门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师妹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好了。”
“对了,我们师傅呢,每日最爱干的时候就是喝酒,所以第七宗的酒窑你千万别去,上次我不小心打碎师傅一坛酒,差点回不来........”
安迪左耳朵自觉过滤掉一些话语,只记下来重点。
嗯,只有师傅,和两个师兄。
等隐隐见到山门,沐甘林那个嘴才意欲未尽的停了下来。
新人入宗,需要简单的举行拜师之礼,如是像安迪这样的长老亲传弟子,需的到掌门跟前认认眼。
安迪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沐甘林已经闻习惯了,他给旁边的少女介绍着宗里。
“那里是主殿,那个偏房是个酒窑。”他又指了指于整个山头画风干净的不一致的屋子:“那是大师兄的房间。”
正说着,浓烈酒味忽然近在咫尺,安迪向后退了两步,握紧了魔杖。
原先站的地方径直浮现出一个衣着破烂腰间挂满酒葫芦的人。
他醉醺醺的笑了:“小丫头反应还挺快,不愧是通过了秘境的人。”
“什么?!”沐甘林震惊了:“师妹通过了秘境?”
师傅只跟他说去接师妹,没说旁的,他去的晚,也没注意到别的事,只以为这个师妹同他一样,都是师傅偶尔捡来的。
谁曾想,她是考进来的?!
比起沐甘林的大惊失色,安迪显然淡定的多了。
她学着这里的礼仪,抱手行了个礼:“安迪拜过师傅。”
他抬了抬下巴,径直开口道:“你要学什么。”
学什么?安迪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分明神态醉的不行,可那一双眼睛却清亮的狠。
虽说修仙世界都以剑为道,可也都有辅修,比如练丹的,画符的儒修.......
安迪想了想:“学剑吧。”
她是强大的魔法师,可魔法师也有一个缺点,近战能力几乎为零。
她若学剑,哪怕精神力耗尽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他打了哈欠,仿佛知道她的选项一般:“正好,你大师兄剑术绝佳,他快回来了,就让他教你吧。”
说着路过了安迪,朝她身后的酒窑走去。
“你这把剑不错。”
安迪看向手中还未收回的宝剑。
沐甘林见状知道师傅又想推卸责任了,届时师兄回来发现多了个师妹,还的自己带,不知道是个什么神情。
随即他想到什么,冲马上要进酒窑的人大喊道:“还未带师妹去见掌门!”
“见那小儿做什么,他若想见,让他自己来便可。”
随即,门砰的一声便关上了。
安迪在心里暗暗排了一下他的实力,叫掌门小儿。
沐甘林见状有些屾屾的抹了抹鼻子:“走,师妹,我带你去领份例。”
“好。”安迪点点头:“多谢师兄。”
份例,就是她的弟子服饰,还有身份牌之类的东西。
路上不免碰到了同去领份例的人,这批人来的早,不知道安迪在宗门口闯秘境的事。
是以看到安迪身上第七宗的身份牌都有些震惊。
“第七宗不是不招收弟子吗?”
“竟还有人拜入第七宗。”
安迪看向窃窃私语的人,他们见她看过皆止了话语,她忽然想到来这的目的。
三两步跟上大步在前面走的人:“师兄可认得天剑宗的无极?”
沐甘林放慢了脚步,停止了在灵识里下棋,扭头好奇道:“他是谁,你认识的人?”
安迪顿住了,他没想到他会这么反问。
此时她完全可以揭露无极的阴险,控诉他的虚情假意。
但安迪毫不犹豫的睁眼说瞎话:“他偷了我的东西。”
“什么?”
天剑宗内门分了七大宗,外门又分了八大峰,找一个人,确实不太容易。
沐甘林见她叹了口气,沉重道:“此事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安迪在脑子里飞速编织着谎言,正要出口前面便拦了一个人。
他手持长剑指了过来,愤怒道:“你们两个是眼瞎吗?没看到我在画阵吗?”
安迪回头看向她走过的地方,隐隐约约的确实是画了些东西。
她皱起了眉:“这路你家开的?你在路上画什么?其他地方遮不下你?”
那人被怼的涨红了脸:“你可知我师傅是谁?”
闻言,沐甘林兴趣倒是起来了,他手中抛起黑白两子,轻手弹出,那人便被掀翻在了地上。
他上前两步,居高临下道:“不提你师父,我确实看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