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美弟还在桌上,突然离场很不礼貌,等下再让她来吧,好吗?”
攀金枝亲口这么说,她自然也不能非要把对方拉走,于是只能不甘不愿的点点头答应了。
走出这里的时候,攀金枝回头看了赵美弟一眼,恰巧她也看了过来,眼神着急关切。
她给了对方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然后就跟着汤美美两人离开了酒店。
上了车她依旧做戏做全套,捂着肚子面色惨白。
范惜瑶贴心的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纸巾,轻柔的给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干妈,你忍一下哦,马上就能到医院了,我和美美会好好陪在你身边的。”
她让攀金枝半躺,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给她揉着眉心。
攀金枝眼神中闪过一抹愧疚,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直接闭上了眼睛,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瑶瑶,大晚上的辛苦你了,还要连累你陪我去一趟医院。”
她不再伪装,只是静静地躺着,感受着身下范惜瑶身上的温度,她心里的愧疚像是泛滥的潮水,越涨越多。
“干妈,你这样说就太客气了,会让瑶瑶不自在的。”
“我父母去世的早,这么多年您把我当成亲生女儿来照顾,对我甚至比对美美还好,我都记在心里的,瑶瑶对您做的事情还远远不够。”
她心里似明镜,又怎么看不出来攀金枝现在的计划。
只是她不挑破,她们越是恶劣,她就越是要装的无辜柔弱,利用大家的同情心愧疚心,来完成自己的目的。
汤美美眼睛红红,现场只有她和攀金枝是心知肚明的。
或许自己对她是真心的,妈妈可却从头到尾都是带着私心。
她难过的低下头,不去看眼前温柔的好姐妹。
……
看着攀金枝三人离开之后,坐在饭桌上的赵美弟内心越发忐忑。
她的眼神不受控制的望着身边丰神俊朗的汤臣,心脏就像一只不停跳动的小鹿。
周围人的视线也时不时落在她的身上,这让她脸上发烫。
茶与饭饱之后,酒会也已经结束了。
所有人都坐上了私家车,缓缓离开了这里。
汤臣也在连清瘟的护送下离开了二楼。
原本热闹的饭桌上只剩下赵美弟一个,她孤零零坐着,有些无措。
看着汤臣就要这样消失在自己面前,她大胆站了起来,双手捏紧,身上有些颤抖。
她刚才已经偷偷在汤臣的酒杯里下了慢性催情药,他过不多久就会发作。
自己一定要按照攀金枝的交代,今晚必须要时刻与他在一起。
“叮铃!”
正在朝外走的汤臣感受到了口袋里手机的震动,他从口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攀金枝。
他没有犹豫接听了电话,“攀姨。”
他从没有叫过攀金枝妈妈,虽然很小的时候她就在自己身边了,可他在心里永远只有一个妈妈。
而且攀金枝的利欲熏心能骗过别人,却无法骗过他。
他平时还愿意给她几分面子,完全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罢了。
“臣儿,我刚才身体不适,突然离场了,你能不能替我送美弟回去呀?”
“拜托你了,她是我带来的,我却不能平安送她回去,就麻烦你了好吗。”
她声音恳切,说起话来也是照顾到了汤臣的心情。
汤臣回头看了站在原地很是局促的赵美弟,她的一张脸上还带着几分青涩和无措,一个恍惚间,她像极了当年与自己初识的白卿。
他只是愣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攀金枝。
刚才鬼使神差的,他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