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败了，但是她们还会有机会。

汤美美毫不犹豫地举手了，“我跟你去！”

“这个鬼地方我宁愿死也不想待下去了，让我多待一秒都是噩梦。”

比起她的干脆彻底，方兰却明显有些犹豫了。

她眼睛直直盯着白卿的脸，像是想到了别处。

过了半晌儿她才缓缓开口，“姐姐，如果我们任务成功了，那小九……会被惩罚吧？”

“他会死的。”

白卿愣住了，汤美美也眼神诧异地看向方兰。

曾经身为白卿情敌的一员，她瞬间就明白了方兰的意思。

“傻女人，你不是喜欢上那家伙了吧？”

“什么时候了还为那个杀人犯着想，脑子没事吧！”

汤美美已经收敛很多了，要是往常脾气，还能说出更难听的话。

白卿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她早就察觉出了方兰看小九的目光带着爱慕。

只是没想到，她能爱到如此深，如此卑微。

愿意在她和小九的身后当一个影子，只为了能靠近他看到他，哪怕什么都不会得到，也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她也甘愿当一个默默无闻的旁观者。

“对不起。”

她低下头，肩膀微微抖动着。

“可是，可是我真的没办法看着他死。”

“就算你们骂我傻也好，蠢也罢，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如果可以选择，我愿意代替他受惩罚，无论是水牢还是鞭打，是断头还是掏心，我都认了！”

白卿眼神复杂地看着泪流满面的方兰。

在这个让人绝望的地方，她竟然让贫瘠的土地长满了爱情的花。

她对小九的爱慕让人动容，但是却也让白卿和方兰陷入了两难。

“方兰，你难道忘记了在这里经历的所有事情，只是为了一个男人，就要放弃吗？”

“你马上就能得救了，为什么这么拎不清！”

“姐有的是钱，等我们出去了我找到最优质的男人让你尽情挑选好不好？咱们乖哈，不要犯傻。”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汤美美和方兰也发展出了浓厚的姐妹情。

经历过范惜瑶的背叛后她本不再相信所谓的友情，但是白卿在逆境中保护她拉她一把，又让她对感情抱有信任和期待。

对于方兰这个单纯的小妹妹，她很喜欢也尽量去保护她。

因此实在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美美姐。”

“对不起。”

方兰脸上都是泪，眼睛也是红红的，明明满脸惧怕，却愿意为了一个人变得无比勇敢坚强。

“白卿姐姐，我知道我无法替代你在他心里的位置，他喜欢的人也不是我。”

“我无心要替代你，也无心抢走他对你的喜欢，我只是想让他好好地活着。”

“我知道是我蠢，是我在最后的时候反悔了，对不起你们，但是这是我最想看到的结局。”

看着她满脸坚定，白卿和汤美美对视一眼，都没有继续再劝。

“好，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尊重你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