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
山洞之中,二月立在洞口的方向,背对着外面的万丈深渊,眼神阴厉,却并没有一个准确看向的地方。
周围一片安静,在这个地方,并没有其他的任何一个人。
二月眯起眼睛,眼看着越来越没有耐心的样子。
“怎么,你也会害怕?”
“害怕?”突然响起在耳边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厌恶的轻蔑笑意。
然后嘲讽似得说道:“你见过有人害怕自己的吗?我们现在是一体的,还要对亏了你一口把我给吞下去了,我的好哥哥。”
“那又怎样,当时我能吃到你,以后我也能让你,永远都不再出现。”
对于这个声音的指控,二月丝毫没有任何,放在心上的意思。
他也不在乎自己,曾经将一颗蛋,吃下去的事实。
一切只是出自于本能而已。
而他希望对方彻底消失的话,却是实打实反应了此时心里所想。
他没有办法容忍,还有这么个东西存在。
那个声音,本身倒是有恃无恐,全然没有被言语威胁到的自觉。
“我们已经是生命共同体了,你就算再了不起,自以为有更高贵的血统,但是也改变不了,我就是你身体里一部分的这个事实。如果想要让我消失,除非你自己也不想活了。”
二月脸色不愉地,面对着空荡荡的山洞,恨不能这声音,能够在眼前具象化。
“拿自己的生命冒险,真的值得吗,哥哥?再说了,你舍得那个雌性吗?”
亲昵的称呼,并不能够勾起,哪怕一丝一毫的情谊来。
存在于原本两个生命体之间的,就只有排排站时期的两颗蛋而已。
之后更是以一个,吞食了另一个为结局。
更别提现在他们之间,还有一个最本质而不可调和的矛盾。
那就是谢兆。
每当听到从这个声音口中提到一次她,二月就很不能将这个东西,揪出来在弄死一次。
不过他越是这样,那个声音似乎就越是高兴。
甚至,还偏偏要火上浇油。
“我知道你们已经交配了,恭喜你啊,哥哥,以后我也会和嫂子好好相处的。
毕竟,你的雌性我也很喜欢,而且不得不说,我们的眼光看来挺一致。”
二月:“闭嘴!你不配提她。”
“呵呵……”
笑声回荡在山洞里,悠悠飘过他耳边,最后朝着洞外那片天地里消失不见了。M..
二月半眯着眼睛,视线随着那声音,似远而近的变化方向,默默打量过去,面上看起来,至少还是平静的样子。
至少此时此刻,他还没有很好的方法,能够完成心中所想,让这东西彻底消失。
于是曾经的一颗蛋,听起来倒是很有恃无恐的样子。
“别生气吗,不就是一个雌性,说起来要不是你一直磨磨唧唧地不敢下手,也不至于被我占了先机。
你可能不知道,那天晚上梦里,还是在你费心搭出来的巢穴里头,她身上又热又软……”
声音戛然而止,抬手间的一个动作,电光火石之间,山洞的墙壁上裂开了一道口子,连带着地上一阵扬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