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期皱着眉头,压低声音回答。
沈如歌一听,原来是这样,也跟着皱起眉头,思考怎么才能证明这个问题。
旁边点妆匣的老板看着二人皱着眉头嘀咕半天,都没有拿出这进货的单据,便朝京兆府尹拱手说道:“我看他们也拿不出什么证据,大人还是不要跟他们二人浪费时间,直接判刑吧。”
申时期现在确实拿不出证据,就算快马加鞭回去取一趟,也要五日才能回来。
看点妆匣的老板步步紧逼,分明不给自己取单据的机会。
京兆尹看着沈如歌一副蔫了的模样,也明白他们没有证据证明,正准备下令判刑,看见沈丞相走进公堂。
“丞相,您怎么会来我京兆府?”京兆府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堂前迎了上来。
“本相听说小女被京兆府的人抓到牢里,特来府尹审案。不知小女犯了何罪?”沈丞相直接找了一把椅子,坐到公堂之上,直勾勾的盯着京兆尹。
原来是丞相府的女儿,怪不得有一份普通女子没有的胆识。
这丞相都来了,哪里能像刚才那般草率结案,京兆府尹看着沈丞相,一个头两个大。
点妆匣的老板瞪大眼睛看着沈如歌,本就不放在眼里的女子,怎么突然就变成丞相之女了?
天快黑的时候,南风从外面回来直接去了裴义书房。
“属下先从昨日布置后院的丫鬟婆子筛查,发现后厨的一个丫鬟不见了。”
属下从府里其他人嘴里打探了消息,又派人去追查,这些年在王府里想必得了不少赏银。
这丫头回王府外的住处收拾金银细软,被属下正好堵住。
人已经带回王府了,等候王爷发落。
“带到院里。”裴义冷冷的说。
南风命人把逃跑的丫鬟带到院里,裴义命人把嘴里的布条拿出来。
“说吧,谁指使你这么干的!”裴义的声音如鬼魅钻进丫鬟的耳朵里。
丫鬟跪在地上身体哆嗦,事已至此她只希望裴义能给她一条活路。
“奴婢全说,求王爷放过奴婢吧。”丫鬟说完连磕三个头,额头直接渗出血来。
“把你知道的该说都说了,你还不配跟本王讲条件。”裴义眯着双眸,盯着丫鬟看。
这丫鬟在府里当差也有几年,裴义的手段她自然也是听说的,即便自己今日不招,慎刑司的手段自己也挨不过去。
思来想去之后,索性还不如求个痛快,说不定裴义大发慈悲,能给自己一条活路。
“王爷,奴婢说,是高公公让我这么做的!他答应奴婢事成之后给奴婢五百两,安排奴婢的家人离开京城。求求王爷,您放过……”
裴义走到近前,还没等她的话说完,便直接拔起身边侍卫的佩剑刺破她的喉咙,鲜血溅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