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夫人怎么也没想到,在燕州的富商陈家背靠朝廷大官,有一天会被官府的人抓走。
陈家下聘的聘礼,她都已经收了,并且与苏知瑶的婚期定在下个月。
一时之间,陈家的事传的满城风雨,苏家把姑娘嫁给陈家当妾的事情,也被人拿出来当成饭后笑话听。
坊间传闻,苏家为了巴结富商,居然把及笄的姑娘,嫁给娶了几房妾室的点妆匣陈老板,简直是把自己家姑娘推进火坑里。
苏知柔嫁给将军府四公子的事情,也被有心之人说起,这四公子经常留恋烟花之地,这好好的姑娘送进他院里。
苏知黎嫁到摄政王府,也被人传言说起,苏家这种作风能出什么好姑娘,必然是对裴义使了什么狐媚手段了。
苏家一下成为京城里众人攻击的对象,之前眼红苏家攀附权贵的官僚,这时候也是狠狠踩一脚。
苏老夫人怎么能受得了这么大落差,差了好几波人上街打听,点妆匣是出了什么事被抓。
“老夫人,京兆府的人嘴紧的很,奴婢打点不少,可都没探出具体消息来,只说是得罪了什么人。”
“一个个废物,苏家花钱养着你们,让你们出去打听个消息都打听不出来!去上房把大老爷叫来!”苏老夫人捂着胸口发怒到上不来气。
大老爷被急匆匆叫到春松院的时候,心里已经明白苏老夫人叫自己是因为何事。
苏知瑶的婚事,即便是一门升官的苏大老爷也是心里反对的,奈何不敢忤逆自己的老母亲,也只能闷不作声。
因这事,王氏到现在都没给他好脸色,自己每日还要睡在书房里,心里实在憋屈的很。
“点妆匣的陈老板到底是怎么回事?”苏老夫人开门见山问道。
“陈老板怎么了?”苏大老爷装傻的问。
“少跟我犯傻,我知你们大房瑶丫头的婚事不看好,原本我也不想问你,可派出去的人根本不中用。
我叫你过来,并非认为是你们大房捣鬼,想必也没这么大本事。我在问你一句,这点妆匣的陈老板到底怎么回事?”
苏老夫人失去耐心,面露明显不悦。
苏大老爷微微正色朝着老夫人说道:“母亲,实在是儿子也不清楚到底为何?
但儿子知道一件事,就是前些日子这点妆匣的陈老板带了很多人,砸了轻拂阁的铺子,那铺子是申家小儿子申时期的。
可儿子想,这申家在京城也没这么大能耐,这陈老板得罪什么人,会不会是王爷插手?”
苏老夫人越听脸越黑,如果真的是裴义插手此事,那这陈家以后在京城里,怕是不好混要走下坡路了。
苏老夫人怎么还能让苏知瑶继续嫁过去呢,定然是要再找一门更好的亲事才行!
“瑶儿的婚事下个月就要到了,这陈老板被抓进牢还不知道何时放出来,母亲这……”大老爷试探的问。
“哼,这陈家不知好歹,出了这种事苏家怎么可能还继续把好好的姑娘嫁过去,陈家必须要给一个说法。”